麼一說,我都不敢買了。”俞飛白輕輕嘆氣,忽然臉色一變,無所謂道:“切,我糊塗了,有什麼好怕的,就算我想買也沒那個錢啊。”
這個倒也是事實,但凡珍品名瓷,價格動輒就是千萬以上,俞飛白卻沒有這個財力。
“提醒你而已。”王觀笑道:“免得總是給別人拉皮條……”
“什麼拉皮條,是拉縴好不好。”
俞飛白瞪眼道:“就是中介……不過,這種事情以後確實要少做了。介紹一個真的也就算了,要是推銷一個假的。就算人家不好意思翻臉,我都沒臉見人了。”
俞飛白哀嘆了一會兒,然後小聲說道:“這事你不打算告訴安德森先生?”
“你覺得應該怎麼說?直接告訴他那東西是贗品,是一個造假高手製作的?”王觀搖了搖頭,認真問道:“你覺得他會相信嗎?”
“估計不會,而且還會懷疑我們在欺騙他。”
俞飛白認真思索片刻,最後得出了以上結論。要知道安德森先生是純粹的西方人,就算再喜歡東方的文化,恐怕更加相信科學檢驗,而不是所謂的特殊標記。
類似鬥彩雞缸杯這樣珍貴的東西,安德森先生肯定送去權威的研究機構檢測過了,所以才會放心的收藏。現在兩人突然去告訴他,他珍藏的東西是贗品,估計安德森先生第一反應就是兩人居心叵測,用心不良,說不定會馬上翻臉轟他們離開。
既然明知道會這樣,幹嘛要給自己找麻煩。想到這裡,俞飛白不提安德森先生了,一張張瀏覽王觀拍攝的相片,然後抬頭問道:“美國西雅圖?”
“嗯。”
王觀點頭道:“還沒來得及告訴你,在新加坡的時候,鑑古齋的李女士也把那個琺琅彩盤的來源告訴我了,就是在西雅圖。所以剛才聽安德森先生說,他的鬥彩雞缸杯是在那裡收上來的,我就多了幾分警惕。經過仔細觀察,果然發現了端倪。”
“說起來真是山窮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王觀有幾分感慨道:“本來以為線索已經中斷,沒有想到又重新續上了。”
“那你準備去西雅圖?”俞飛白饒有興趣道。
“不用那麼麻煩,把地址發給張老他們,幾位老人家人脈廣得很,說不定在西雅圖就有認識的人,根本不用我再跑一趟。”王觀隨口說道,然後用手機編輯簡訊準備發回去,卻發現這裡沒有訊號。
“別白忙活了。”俞飛白提醒道:“船上的訊號被遮蔽了。”
“這麼高科技!”
王觀眨了眨眼,感覺這船上的防衛措施真是太到位了。
“好了,這事也不急,回去再說。”俞飛白伸了個懶腰,懶洋洋道:“況且,我覺得安德森先生給的地址,未必就是最終線索。說不定上門拜訪的時候,卻發現線索又斷了。”
“你這烏鴉嘴!”王觀沒好氣道,實際上也比較贊同俞飛白的推測。
畢竟,除了真的是家傳的物品以外,其他珍貴的東西總是在許多藏家的手中輪流傳遞,想要追蹤最初的源頭,那肯定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情。
王觀可不想這樣疲於奔命,所以就算知道地址,也不情願再跑這一趟。
“說實話而已。”俞飛白一臉疲色道:“姜毅大哥還沒有回來,可能要談到明天才有結果。我累了,先去休息了。”
“好。”王觀點頭,整理了下古籍,也睡覺去了。
一夜無話,不知道過了多久,王觀迷迷糊糊的醒了。透過船艙的視窗,發現外面天色已經透亮,他就翻身起床,洗臉刷牙……
整理了一番之後,王觀走出了船艙,發現姜毅已經坐在外面了。看他的神色有些疲憊,但是眼睛卻十分明亮,顯然要辦的事情已經解決了。
“姜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