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晗學是一個字都不想浪費在蘇夢夏身上了。
他當即拿起自己的手機,撥通了夏懷信的電話,訊號接通的下一瞬,他直白道,“過來將人帶走。”
話音淡淡,但熟悉寧晗學的人都知道,他越生氣就越平靜。等他和寡水一般時就有人要倒黴了。夏懷信自是知道的,但他不怕,當下笑道,“她這次來廷城是為了來追求你的,和我有什麼關係?”
“你要是覺得她煩不想看見她就用你的方法將她驅離。寧公子這麼有手段,不會連個小姑娘都幹不過吧?”
“不瞞你說,我也嫌她煩。我這妹妹號稱淺水灣一姐,她所過之處,只要她想就能翻天覆地。我也想她快點回港城,你要是能把她弄走,我給你打一百萬,一個億都成。”
寧晗學:“”
正無語呢,那頭說了句“自求多福”後直接把電話給掛了。寧晗學火上來了,把手機扔到辦公桌上。頗用了幾份力,明晰地撞出了一記聲響。而始作俑者像是沒聽見一般,朝著他微笑,純淨而明媚。
至此,沉默漫開,直到小姑娘再度開口,“不如這樣吧,以這個暑假為限,若我沒能追到你,我就會港城,從此以後你我以兄妹相稱。”
寧晗學:“沒必要。”
蘇夢夏:“” 想攻克這哥哥的防線真的太難了。
又是片刻沉寂,期間,蘇夢夏在認真思忖“治敵”之法。
無果。
她決定緩緩,“那以後再談這事兒。現在我們去吃晚餐,要燭光的那種。”
“請我吃頓晚餐不過分吧?你不會連這都要拒絕吧?”
說話間,大眼眨巴眨巴,長睫彷彿兩片纖薄的蝴蝶羽翼跟著顫。細微的異動,卻有著撩動人心的力量。
寧晗學看在眼裡,心裡莫名其妙地冒出一個念頭:倘若世界真的有在逃的公主,有一個定是在他的眼前。
下一個瞬間,他聽到自己說,“吃晚飯可以,沒有燭光。”
雖然所求打了折扣,但蘇夢夏是一點都不介意。她飛快應了,那雙漂亮的眸子彷彿忽然落進了星,較之先前亮了好幾個度。
這些自然逃不過寧晗學的眼睛,他說不出自己是個什麼感覺,但總歸是排斥不喜不沾邊。
“想吃什麼?”
“除了粵菜外的任何。”
寧晗學雖然難搞,但答應了的事兒,他不會再隨便。他帶著蘇夢夏去了間主打川菜的私房菜館。
這裡環境清幽雅緻,服務也好,就是沒有包間,隱秘性稍微差些。
對於寧晗學和蘇夢夏而言,本不算什麼,但被適應生引著往靠裡的卡座去時,寧晗學瞧見了他的父親寧京偉和他的新女朋友,那女孩子看著比蘇夢夏大不了幾歲。面生得很,寧晗學篤定不是兩個月前那個。
他沒打算打招呼,想來寧京偉也是這般想法。
寧晗學從他身邊錯身而過,兩人神色皆冷淡,表現得就像在餐廳看見了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
異動可以說是很細微了,至少寧晗學是這麼覺得的。他怎麼也想不到,走開丈餘,蘇夢夏忽然問他,“剛那是你爸爸?他婚內出軌?”
小姑娘直接到寧晗學都不知道該怎麼回應。
他定定看她,眼底影影綽綽刻著一排字:你怎麼什麼都敢說?
蘇夢夏全然讀懂:“事實不能說嗎?你打算忍嗎?他讓你難堪了耶。”>br />
寧晗學不欲在這裡和一個剛滿十八歲的小姑娘討論這個,他回她說,“你還小,很多事不懂。”
話畢,欲走。可這話,等同於預設了那中年男子就是他的父親,他婚內出軌了。
他可以忍,蘇小姐可沒打算忍。
她轉身,和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