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嫗,卻轉向商家三老,冷笑了一聲,問道:“是嗎?如果不是為了魂鈴,你們的少堡主又怎麼會去城隍廟找商小蝶?如果不是為了魂鈴,商小蝶怎麼又會跟商戰起衝突,並憤而殺之?”
為首老者忙說道:“那丫頭之所以殺商戰,是因為對商家堡遺棄她不瞞,以此報復洩憤。跟魂鈴沒有半點關係。”
李坤又是一聲冷笑,說道:“你們商家堡的人長期欺負她,她寄生於荒廟,便是躲避你們。她一個小小弱女子,躲避你們尚且不及,又怎麼可能去招惹你們?那商戰是去城隍廟找她,就此起衝突而被殺。如果不是為了魂鈴,你們高高在上的少堡主又怎麼會心血來潮去城隍廟找商小蝶?難道是去送溫暖的?”
為首老者怒斥道:“小子越說越離譜。商戰不喜歡商小蝶是事實,畢竟她是被趕出商家堡的。至於他們之間為何會起衝突,現在已經無處考證。因為,商戰已死,商小蝶已逃。老夫還是那句話,那魂鈴對我們來說,又沒什麼用處,我們怎麼會搶奪它?”
李坤便不再跟他兜圈子,直接指著祭壇,說道:“這便是你們搶奪魂鈴的原因。”
李坤這話一出口,商家三老的臉色齊齊一變。
老嫗的神色也為之一變,似乎想到了什麼。
“小子,你把話說清楚,不許轉彎抹角。”老嫗突然厲聲道。
李坤從老嫗的神情料到,自己的話應該是起作用了,為此,心裡踏實了很多,越發從容地對老嫗說道:“前輩,這難道還不明白嗎?商家堡因為修煉天煞血魔陣,長期受到怨靈之氣的困擾。還是您剛才提醒的我,說這祭壇便是為了鎮壓怨氣之氣的。而魂鈴是您族寶物,您自然知道它有可以吸收怨靈之氣的作用。因此,這魂鈴對於他們來說,便是最好的鎮邪寶物。如果有了魂鈴,他們便可以徹底免除這個顧慮,不用再擔心怨靈之氣為害了。”
老嫗點了點頭,說道:“不錯,魂鈴確實有這個作用。”
商家三老臉色難看到了極點,為首的老者立刻怒斥道:“小子,這完全是你的臆測。我商家堡雖然修煉天煞血魔陣確實會產生一些怨靈之氣,但有祭壇鎮壓,足以解決這個問題,何須藉助他物?”
誰知,老嫗突然冷哼道:“只怕未見得吧?你們確信這祭壇便足以鎮壓經年累月鬱積的怨靈之氣?”
為首老者連忙說道:“當然。否則,我商家堡豈不早已毀了,何以屹立至今無恙?”
老嫗又是一聲冷哼,說道:“可老身怎麼覺得這祭壇像是曾經遭到過摧毀而是重建的呢?”
聽老嫗這麼說,李坤才仔細一看,確實發現祭壇有修復的痕跡。為此,暗服老嫗眼力驚人,同時,又在心裡暗暗忖度:“難道自己的猜測竟然是真的?可是,我離開商小蝶的時候,魂鈴依然在她身上。如果這魂鈴後來真的落入商家堡手中,那豈不是意味著商小蝶並沒有逃走,而是被商家堡抓住了?如果真是如此,那商小蝶豈不危險了?殺死商家的少堡主,商家堡豈能饒她?不會是被害了吧?”
李坤莫名地竟然感到一陣慌亂,連忙看著商家三老,看他們如何反應。果然看見商家三老神色有異,卻在極力掩飾著。
為首的老者故作鎮定地說道:“尊駕眼力不錯,這祭壇確實翻建過,但並不是因為被摧毀而重建。建築翻建應該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吧?尊駕豈可胡亂猜疑?就算貴族的魂鈴具有吸收怨靈之氣的作用,也不能因此就認定魂鈴在我商家堡吧?”
老嫗竟然霸氣地說道:“有沒有,容老身進去看一看不就清楚了?”
商家三老臉色齊齊大變,迅速地交換了一下眼色。這是他們出現後第一次表示出這種交流的樣子。足見老嫗這要求大大出乎他們的意料,而且對他們來說,是一種極大的挑戰和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