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戾氣。”

老嫗點頭道：“這個解釋倒也說得過去。”

李坤忍不住說道：“只怕未必真是妖獸吧？”

商大奶奶冷笑道：“小子，你怎麼想都沒關係，但是，凡事得講證據，單靠懷疑是不能服人的。”

李坤立刻說道：“證據，自然被你破壞了。你事先用魂鈴把祭壇中所有的怨靈之氣都吸收了，這便是為了破壞證據。否則的話，我們此時在這裡怎麼會一點怨靈之氣都尋不到？你剛才也說了，你們修煉天煞血魔陣需要怨靈之氣。既然需要，為何此時一點不留？這就足以證明你是特意毀滅證據的。”

老嫗點頭道：“老身也有此懷疑。”

商大奶奶忙解釋道：“老身用魂鈴吸收怨靈之氣，並不是這小子所說的，是為了毀滅證據，而是另有緣故。其實，長老有所不知，這怨靈之氣對我們是一把雙刃劍。在有利於我們陣法修煉的同時，我們又不可避免地會受到它的反噬。而且，我們只能利用怨靈之氣，卻不能化解怨靈之氣。”

“如此一來，這怨靈之氣日積月累，就會越來越強。幸好有了魂鈴，我們就會在怨靈之氣達到一定程度的時候，用魂鈴把怨靈之氣吸收掉。以此化解怨靈之氣給我們帶來的危機。”

“說來也是巧合，就在昨日，祭壇中的怨靈之氣正好達到危險的臨界點，我們便用魂鈴吸收了祭壇中的怨靈之氣。這便是長老此時見不到怨靈之氣的原因。”

不等老嫗說話，李坤搶先道：“還真是巧啊。可我怎麼總覺得你們這是故意的呢？”

商大奶奶怒道：“小子，你憑什麼這麼說？”

李坤冷哼了一聲，說道：“我這麼說，自然有根據。”

老嫗竟而詫異地看著李坤，問道：“你有什麼根據？快快說來。”

李坤說道：“前輩應該聽見了，商堡主剛剛還說，他們修煉天煞血魔陣需要怨靈之氣，而起，這怨靈之氣似乎也頗為來之不易，還需要抓捕妖獸才可以滿足需要。既然如此，就算祭壇中積累的怨靈之氣達到危險的臨界點了，他們也無須用魂鈴把它們盡數吸收。完全可以只吸收一部分，把怨靈之氣降低到危險度之下便可。如果每次都要把怨靈之氣吸收乾淨，然後再重新積蓄，豈不費事？而且還會徒傷生靈。”

老嫗點頭道：“不錯，小子說得有道理。”

得到老嫗的首肯，李坤就此有了一些底氣，忙又接著說道：“商堡主如此不怕麻煩，只怕是另有緣故。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那就是為了毀滅證據，以此掩蓋祭壇中的殘魂。”

不等李坤說完，商大奶奶忙憤然打斷道：“小子簡直是胡說八道。”

老嫗卻說道：“確實有這個可能。”

李坤忙又對老嫗說道：“前輩，您能把這魂鈴吸收的戾氣釋放出來嗎？這樣我們或許能夠從中找到蛛絲馬跡。”

老嫗搖頭道：“魂鈴確實能夠釋放戾氣，但是，只有能夠駕馭它的人才具備這個能力。老身不能。”

商大奶奶聽老嫗這麼說，頓時鬆了口氣，忙說道：“長老，這就對了。我們也不能控制魂鈴。一旦讓它吸收戾氣，它就停不下來，直到把所有戾氣吸收完為止。所以，李坤這小子剛才說的，根本就是不瞭解情況的胡亂猜測。”

難道真是因為這個緣故嗎？

李坤不由心裡暗暗犯嘀咕，一時之間，竟而不知如何應對了。

局面就此僵持住了。

商大奶奶臉上浮現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之色，趁機對老嫗說道：“長老，既然您在祭壇之中沒有找到南蝶衣的殘魂，便說明我們商家堡是清白的。這裡畢竟不是久留之地，不如我們出去再說吧。”

老嫗剛要說話。突然，血池上空隱隱傳來一個奇怪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