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終於滾落下來。
單巧雲看得清楚,自已不由得也熱淚盈眶。
“姨你?!……這邊外女掉淚,你怎麼也掉淚了?”
單巧雲拭了淚說:“傻外女呀。這你怎麼都不懂,姨到現在還一個孩子也沒有,孤單單的一個人呢!”
東方紅理解單巧雲的心情。若有所思。
“但吧,有時我就是怎麼表白,有的人就是不相信我,比如大隊那幾個幹部,他們就是這樣看我的,背後話裡話外好像總是說。一個青樓女子總是生薑離不了辣氣,說完還直搖頭。我一聽這話就吃不住勁。便灰心了。”
“千萬不能灰心,這種事情是要用時間來考驗的。等到人們都真正瞭解你的時候,既或是還有人說三道四,硬拿不是當理說,那他也無濟於事!”
單巧雲眼睛一亮說:“外女你真明白事兒,句句話都能說在姨的心坎上,讓我真的是好不快活呢!”
這時,東方紅便見宋主任、邵醫生與鄒主任出了大隊會議室的門,朝大門口走來。
單巧雲忙說:“那外女你還到姨家坐一會兒不呀?”
“今天就不了,宋主任怕是馬上要會我一起回鎮上,改日的吧!”
“那我便走了!”單巧雲揚長而去,走不遠又回頭一笑,向東方紅招手。
東方紅也招手。
宋主任近前對東方紅一笑說:“我知道你先出來送他們,你做的對,咱頭一回來到這大隊,得有點禮貌,不能拉過節。我這裡常來常往,一點兒沒挑,會後我看還有點時間,便與鄒主任在屋裡碰一下這大隊的婦女工作。”
東方紅解釋說:“什麼呀,我不準說就是送她們,而是先出來去趟公廁,順便就看著這個那個的,就嘮幾句。”
邵醫生說:“我會後也是去趟公廁,出來時看見你東方會長正在院子同他們嘮喀,我就沒好意思上前打擾,便在會議室門口等候著宋主任。”
正嘻嘻笑著的鄒主任不繫外說:“東方會長!讓我告訴你一下,方才和你說話的那個女的,她原來是個妓女,外號叫一點紅,她竟和你說些什麼來著?”
“也沒說什麼,她就說她現在是孤身一人,很願意和熟人在一起多嘮嘮家常喀的。”
“她什麼孤身一人?!我以前沒少聽人說過,她與咱大隊的某某人,還有某某人,明鋪夜蓋,可不像話了,你可千萬別聽她瞎白話!”
“是嗎?!聽你這麼一說,這個人說話真沒處聽去!”東方紅臉紅說。
宋主任說:“什麼呀?!我估計她是知道你是學生,看你小,還長的好看,便信口開河,嘴沒把門的,她天生就是那玩藝,以後別理她,讓她遠點呱噠去!”
東方紅點頭。
這時從南面一個住戶院子裡出來一個老嫗,東方紅一看,原來是早晨那個來聽講座的老奶奶,便問:“老奶奶,你家是在這院住嗎?”
“不是!這是我的一個叔伯孃家侄家,昨天我就聽說他渾身不悠著,今個開完會,我就腳就進屋看他一眼。怎麼你們都才走啊?”
“可不是怎的?!一散會我和這個說幾句,又和那個說幾句,再加上等著宋主任,就遲遲沒有走上。”東方紅說,又問:“老奶奶,你老今天聽咱邵醫生的講座怎樣?”
老奶奶頓時高興起來,一拍大腿說:“這位邵大夫講的是真沒有比的,特別是講那叫什麼來著?!啊對,女人下邊那疙瘩怎麼搞好衛生,咱歲數大的人聽真是對路,就是有點兒晚了點兒,這要是頭三十前讓我聽那就好透了!”
邵醫生大笑說:“老奶奶,三十年前還是解放前呢,那時我才剛出生,怎麼能給你講課呀?!”
“我是打比方那樣說,咱要是從小就能聽到你講的那些節骨眼兒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