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誠志笑笑,這是當過兵的人的通病,穿上了軍裝就不願再脫下,他自己又何嘗不是這樣?難道他還真像跟夏紅所說的那樣,願意打完仗後解甲歸田,當個寓公?
與之同時,從武昌城另一條門走進來一位神秘的年輕人,他身邊沒有其它任何人,但每遇人民軍士兵阻攔盤查,他一亮出證件,士兵們無不對其恭敬有加。年輕人好似遊興頗濃,走走停停,東看看,西瞧瞧,遇到幾處在救火的地方,他還施予援手呢!
對於神秘年輕人的一舉一動,早有有心人注意上了,一個文士打扮的中年人在一個小夥計模樣的人指點下,望向神秘的年輕人,這一望卻不得了,文士中年人下巴差點脫臼,“怎麼是他?他怎麼來了?”文士驚訝不已。
“站長!他是誰啊?”小夥計疑竇縱生,他少見自己的上司如此震驚模樣。
文士揮揮手,厲聲警告:“你別多問,你趕快離開,此事不得向任何人提起!明白嗎?”
文士是軍情部長沙中心情報站武昌分站的站長,而那小夥計模樣的人則是武昌情報站的情報員。
小夥計不敢再問,匆忙離開,這是命令,也是紀律。兩人的交頭接耳,鬼鬼祟祟,早被神秘年輕人收入眼底。待文士走近,正要報告,神秘年輕人打出一個暗示,並揮手阻止:“不要說話,待會再說!”他剛打出的那個暗號,表明他已知道對方是誰,不需報告了。
文士默不作聲,協助神秘年輕人幫老百姓撲打烈火,火被撲滅後,神秘年輕人放下手中的事,輕拍一個可愛小孩的頭,洗乾淨手,大步離開,文士緊步跟上。
“潘站長!做情報工作的怎麼能在大街上乍驚乍喜的?你的特種訓練白訓練了?”神秘年輕人出口便是一番訓斥。
“屬下知錯!謹記您的教誨,今後一定注意!”文士惶恐不安,這是很嚴重的錯誤,他的站長職務恐難保矣!
“武昌方面情況怎樣?”神秘年輕人沒有再繼續追究。
“一切正常!”文士恭敬道。
“這次武昌戰役能結束得這麼快,你們武昌情報站有功勞!”神秘年輕人讚賞表揚,可能這也是他忽略文士重大疏忽的原因吧!
“功勞主要還是人民黨武昌地下組織的,我們只是協助而已!”文士謙遜道。
能不居功自傲,懂得謙讓,神秘年輕人對文士感到滿意,他點點頭,接著指示:“雖然武昌已解放,但軍情部武昌情報站的一切還是不能暴露,間諜任何時候都只能生活在黑暗中!”
“屬下明白!”文士輕聲道,接著又小心翼翼問:“您這次是為什麼事而來?”
神秘年輕人抿嘴道:“我奉命南下辦點事,不需要驚動任何人,你們忙你們自己的事去吧!”
迎面過來一大隊的人馬,神秘年輕人隨意地抬頭望一眼,接觸到一雙熟悉的眼睛,想躲已是來不及,因為對方已叫喚開了,他只得迎上前去,暗歎:“晦氣,沒法躲了!”
“朱部長!是什麼風把你吹到武昌來了?”過來的一大隊人民正是從望山門進來的楊誠志那一班人。
“楊司令!好風采啊!大獲全勝,恭喜!恭喜!”神秘年輕人無奈走近,拱手賀道。
楊誠志早跳下馬,跑近朱達,握住他的手道:“讓朱部長見笑了!朱部長此次是遊山玩水微服私訪,還是另有任務?”
原來這神秘年輕人是人民軍軍情部部長朱達上將,他苦笑道:“微服私訪還輪不到我,而我也沒有那種好命遊山玩水,此次奉林主席之命南下辦一些事情,到時還需楊司令協助!”
楊誠志客氣道:“朱部長只要下令,誠志無不從令!”
這事情總是要麻煩楊誠志的,只是朱達想過幾天后,再去找他,因為他也想對本系統的一些基層機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