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忽暗忽明，她的心臟跟著一縮一緊。

&ldo;我有說？&rdo;他輕笑。想見她、想接近她，是一種直覺，何須解釋。

&ldo;有。&rdo;她篤定地。明明聽到了，為什麼不承認呢？鄢答案彷彿是她等待許久了，彷彿……有人‐‐不知是誰，不知道在哪，等著她呀！

&ldo;你為什麼會來呢？如果不是巧合……&rdo;她固執的要答案。

&ldo;第四次見面就是朋友了，這是我們第五次見面，想見一個朋友需要理由嗎？&rdo;他溫和說道。

第五次見面？他記得真清楚呵。

她困惑了，他想見她，是這個意思嗎？

算了吧！硬是要人家回答問題不是她的風格。她想到另一個問題：&ldo;你家住哪？&rdo;應該是順路吧？

&ldo;關心？還是好奇？&rdo;他的反應極快。

她笑。&ldo;你跟我一樣討厭自以為是的關心。不愛滿足別人的好奇心嗎？&rdo;

&ldo;你是嗎？&rdo;他佯裝驚奇，好像他們同是怪人似的。

其實是他對她的瞭解已到了她無法體會、他也覺得莫名所以的程度，知道她不要關心、也討厭好奇，因而當她問起他的事。他便以她的角度反問了。

&ldo;嗯。&rdo;很好，他跟她一樣是不迎合別人的。她嘴角微揚，靠上椅背，自然地卸下了防備，隨著車身輕輕晃著……在他刻意保持安靜的車箱裡，疲倦的眼皮不知不覺地合上了。

＊＊＊

寒氣逼人的深深夜裡。

她踩上厚雪，驀地一陣狂風襲來……皓雪隨風揚起，阻礙了她的視線。

等到白幕沉落，她重新舉步，心裡有著沉甸甸的牽掛，恨不得即刻飛到目的地；這般的天寒地凍&iddot;她寧可那等她的人失約了……別等呀。

＊＊＊

汪寒震了一下，驚醒過來。

這是哪？她一時反應不過來。密閉的小空問裡，闐暗而靜謐。一雙燦亮的眼睛等著她迎上。

她慌忙坐正，掠了掠頭髮，懊惱地低嚷：&ldo;你叫醒我嘛。&rdo;怎麼在人家車上睡著了！

&ldo;何必。&rdo;他微笑。

&ldo;我很能睡的，如果我一覺睡到天亮……&rdo;

&ldo;我陪你。&rdo;理所當然地。

她詫異。這什麼話？

在他誠摯的眼神下，她驀地輕嘆，同情起夢裡等在冰天雪夜裡的傻男人。不願陷入迷亂。她很快地卸除安全帶。推開車門。

他跟著下車。看著暗寂的巷子蹙眉。&ldo;你住這裡？&rdo;

鎖眉的他！她這不是看見了。

&ldo;怎麼？&rdo;他發現她的秀眉顰蹙盯著他直看。

汪寒搖頭，給他一抹微笑：&ldo;那……再見嘍。&rdo;強迫自己背轉身，逃避追究因他而起的情緒波動。

&ldo;我送你。&rdo;輕鬆的步伐跟上她。

她微愣，都到家門口了還送什麼啊？除非……&ldo;喂，你別想要我請你上去坐喔，我沒那種習慣的。&rdo;把話說在前頭，就算他別有企圖也不會自討沒趣了吧？

&ldo;&l;哪種&r;習慣？&rdo;他沖著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