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麼魯莽的人,她既然出手,自然心下定有分寸,完全不用置疑。獨孤行聽獨孤絕這麼肯定的話,不由深深的看了一眼雲輕,不再做其他想法,既然獨孤絕這麼相信雲輕,那麼他相信獨孤絕,就等如相信她。當下一邊傾耳聽著雲輕清涼的琴聲,壓抑心中的躁動,一邊高高在上的,滿腹威儀的看著大殿中央站立的鉄豹,一字一句的道:“寡人何時收就何時收,沒你插嘴的餘地。”鉄豹微微驚訝的看了雲輕一眼,此時聽獨孤行如此說,面上一絲複雜神色一閃,表面很是恭敬的道:“不敢,不敢。”琴聲越來越急,雲輕端坐於前,雙目只注視著自己手中的鳳吟焦尾,但飛射而出的音刃卻沒一道落空,全部纏繞上發狂的武將。而站在雲輕身後的墨銀,和巳經把楚雲扔出去又跟著退回來的墨離,兩人快速的對視了一眼,不待獨孤絕命令,飛快的在大殿中游動,把昏倒在地上的文臣,全部扔了出去。而被扔出去的楚雲,神智也還算清醒,立時指揮著外面的殿外侍衛處理這些跟著被扔出來的群臣,同時假借獨孤絕的名義,命令誰也不準進去,裡面眾多好手都著了道兒,要是衝進去的人,估計雲輕和他家王爺更加不好收拾。錚、錚,急劇的琴聲飛速的盤旋在軒轅殿裡。能跟著獨孤絕的將軍,無一不是好手中的好手,就算身上沒有武器,赤手空拳也是一等一的人才,此時發狂,可想而知一身武功更是發揮的淋漓盡致,而云輕此時以一敵眾,卻是一點不落下風。但見肅穆的軒轅殿中,一身淡雅裝束的雲輕,端坐於案几前,神色平靜,輕彈慢語,寧和清麗之極。而她的身邊,孔武有力的武將們咆哮著,對著空氣瘋的揮舞著拳頭,聲聲幾乎震的軒轅殿都要垮塌了一般。然而任憑們怎麼咆哮,拼鬥,周圍就像有無數的絲綫纏繞著他們一般,有無形的人在跟他們動手,在壓制他們,在攻擊他們。衣袖紛飛,麗顏素手,不動聲色間駆敵與外,談笑間灰飛煙滅,琴起間塵埃落定。站在正殿邊角,以衣袖擋呼吸的齊之謙,滿目驚訝、喜悅、失落、懊悔,種種情緒夾雜在一起,雙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定定的看著淡然清幽的雲輕。碰碰碰碰,一連串高音發出,那瘋狂的武將們一瞬間猶如被人重重的擊中胸部,瘋狂拼鬥的身軀驟然僵硬,動作停在半空中,齊齊朝後倒去。只斤砰的一聲悶響,大殿中靜寂下來,少了那瘋狂的吼叫之聲和暴動的人,恢復那軒轅殿的肅穆。然而云輕沒有停止,緩緩抬起頭來的雲輕,看了眼大殿正中的雙生花和婆娑雙樹製作的箱子,眉眼微微一沉,五指劃過鳳吟焦尾的琴絃。只聽轟的一聲悶響聲,三道疊加起來的音刃,整個抬著那大殿中的箱子,擊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軒轅殿外的長長階梯上,黑色的水不像水,木不像木的碧落賦原料,整個傾瀉了出來,流淌在白玉的臺階上。外殿聚集的眾多侍衛,一見此物飛出來,連忙飛快的躲避開,不敢觸碰。黑色的碧落賦原料,在白玉臺階上蜿蜒流瀉而下,由於沒有草地,沒有什麼有生命體的動植物,無法蔓延,只能慢慢自己流瀉。“你幹什麼?”鉄豹頓時面色一沉,一眼看著雲輕。雲輕抬眼看了鉄豹一眼,沒有說話,五指在琴絃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