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快別傷心,傷了身如何是好。如今在氣頭上,只待過得幾日氣消了,在去求了老還有什麼不得的。”
襲人看著痴呆呆的寶玉心如刀絞,再看看遍地狼藉的屋,心下也是唏噓不已。
不知自己將來是個什麼結果呢,只看今日的行為,晴雯這一去怕是凶多吉少了呢。想著自己與湘雲的同盟,心中才稍稍安定,忙收了自己的傷感勸道。
“襲人姐姐,你說的可是真的。”寶玉聽了襲人的話一瞬間眼睛亮了起來抓了襲人的手急切的問道。
“可不是麼,也說晴雯被接了家去的。二爺是知道的,自打那日接了回來,晴雯身一日不似一日。
今兒個又被李奶孃很鬧了一場,晴雯的身才越發不堪了,怕是嘈雜了些,不易於將養的。
把晴雯送了家去,也是恩典呢,二爺萬不可存了心裡,到讓不喜了。”
晴雯看寶玉急切又真誠的眼神,心下倒有幾分發虛,也只能咬牙挺了。只拍拍寶玉的手,溫柔的一笑說道。
“怎會如此,我只當咱們這裡才是好的,大家一起守著才顯得咱們的情分,竟是我行差了麼?”寶玉聽了卻是流下淚來喃喃地念叨。
“二爺如此作踐自個兒,叫晴雯知道了又是難安了呢,還如何養好病早日回來的。
你看秋紋麝月,這滿屋的人都指著二爺呢,晴雯也等著二爺去接呢,還是暫且安歇吧。
二奶奶身邊的小紅妹妹還等著回話呢,可別叫二奶奶擔心才是,到顯不得往日待二爺的情分了。”
襲人知道寶玉是個什麼性,只要給他個希望,無論真假,定會牢牢抓住,姑且過了今日再說。況且二奶奶身邊的小紅也在,倒不好多言,只能哄了寶玉趕緊拋了傷感才是。
果然寶玉聽了立馬高興起來,連忙一一把眾人扶了起來,又打發眾人收拾,才在襲人的服侍下去睡了。眾人慢慢散去,卻是半夜了。
“奶奶,快睡吧,二爺今日怕是不回來了,已然不早了的。明個兒再繡不遲呢,仔細燈黑傷了眼睛不是玩兒的。”平兒看鳳姐打著哈欠仍在那裡繡小衣裳,忙勸道。
“哎,我才不惦記那死鬼呢。只是覺得晴雯這樣的好坯竟是這樣沒了,到讓我心中怪不落忍的。小紅那丫頭怎地亦不回來,難道認為去了晴雯,她也能去攀高枝了麼。”
鳳姐聽了伸了個懶腰,把小衣裳放在一邊,嘆口氣道。
“奶奶說的是呢,晴雯雖有些尖刻,到底不該是這樣的結局的。既吩咐送家去,奶奶倒也不必在意了,至明日我打發人前去探望一番也就不枉奶奶的恩德了。
小紅那丫頭到不是那樣人,再說要真有那個心思,他爹孃也是府裡的頭面人物,早把她塞到寶二爺屋裡呢。”
想著晴雯身染重症就被拖了出去,平兒也是心中不忍。只她一個通房丫頭雖比別人有些頭面,又算得什麼,聽了鳳姐對小紅略有不滿連忙勸道。
“哼,小紅那丫頭是個明白的,倒沒什麼。你只當真會送晴雯家去麼。這麼多年了,是個什麼性,我清楚了。晴雯這一去卻是凶多吉少了呢,倒不怕作孽。”
鳳姐聽了只冷冷一笑不再追究。
“晴雯那丫頭是個心有七竅的,雖比別人長得出挑些,倒也是知道自重的,如何會如所說的是個狐媚盡勾寶玉的。
就算是真與寶玉有些什麼,那又算得了什麼,咱們這樣人家,誰家爺們屋裡不放幾個可人的丫頭的。
老把寶玉當心尖,樣樣兒都是拔尖的。寶玉房裡的丫頭有哪一個是簡單的,這次怕是跟那個秋紋脫不得關係呢。
打量我不明白麼,真真笑話。這麼多年的家是白當了麼,敢與我打馬虎眼。”
平兒聽了只嘆口氣,鳳姐說的她何嘗不明白,人人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