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器銀器,各種琉璃,以及很多他根本叫不出名字的東西,甚至祁秋年之前送給老皇帝的水晶紅酒杯套裝也在這裡。
祁秋年的眼睛都快看花了,直到他看到一件熟悉的東西。
“華公公,這串佛珠?”怎麼看著和晏雲澈送他那一串一模一樣?
天底下佛珠可能看著都差不多,特別是同一種材質的,更難分出差別了。
木料是紫檀木的,在權貴之間,也不算稀奇。
但面前多寶閣上發的這一串,實在是和晏雲澈初次見面送他那一串還太過於相似了,就連紋路都像是如出一轍。
華公公笑著,“侯爺來到大晉也差不多小一年了吧,應當直到大晉許多人都信奉佛教,也必然知曉大晉為何信奉吧。”
祁秋年點點頭,都是開國皇帝的功勞啊,以由他一己之力,拉動大部分百姓都信佛,還傳承了這麼多年。
華公公接著說,“這串佛珠便是聖祖爺留下的,當年聖祖爺在樹下頓悟,便是在一棵羽葉檀之下,也就是這串佛珠的母樹。”
祁秋年略微疑惑。
華公公趕緊解釋,“當然了,聖祖爺仁善,並非是砍了那棵樹,是他老年時,故地重遊,恰逢路過那棵樹,回憶起人生的種種,原本那棵不大的羽葉檀也已經長成了參天大樹。臨走時,那棵樹卻突然斷了一支樹幹。”
這佛珠便是那樹幹製成的。
祁秋年瞭然,這麼說的話,這佛珠似乎太貴重了,貴重的是意義。
華公公又繼續說,“這佛珠原本是有兩串的,當年七皇子在三歲初顯佛性,自願出家成為這一代的佛子,陛下就賞賜了佛子其中一串。”
祁秋年心中咯噔一下,晏雲澈是怎麼敢的?
初次見面,就把這麼重要,還傳了這麼多代的佛珠送給他。
難怪其他人看見他帶那串佛珠的時候,都對他尊敬有加。
他後來提過要還給晏雲澈,晏雲澈還拒絕了。
一時之間,他竟然不知道該如何表達。
華公公準備繼續介紹其他的物品,祁秋年連忙叫住了他。
“公公,我可以要這一串佛珠嗎?”
“這……”華公公也有些猶豫,畢竟這串佛珠的意義非比尋常。
旋即,他又想到是陛下的命令,是陛下讓侯爺親自過來挑選的,想必是會同意的。
華公公當即就拿來了錦盒,將佛珠放了進去,再妥善地交給了祁秋年。
“還望侯爺多加珍視。”
“自然。”祁秋年就差拍著胸口保證了,“本侯定然將佛珠儲存妥當,絕不讓它損耗分毫。”
送走祁秋年之後,華公公回去找老皇帝覆命。
“你是說,他別的都沒多看幾眼,反而要了一串本質上不值錢的佛珠?”
確實是,拋開背後的故事與意義的話,那串紫檀木佛珠,確實不值幾個錢。
“是。”華公公畢恭畢敬,“侯爺對那串佛珠表現出十分喜愛。”
老皇帝總覺得自己的腦子似乎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但沒捕捉到。
時間不早了,他也就懶得想了,既然祁秋年要佛珠,那就拿去便是,本就是他開的金口。
出爾反爾,倒顯得他這個皇帝小氣了。
“你也下去歇著吧。”老皇帝揮了揮手,他也準備找瀟妃娘娘歇下了。
祁秋年這邊。
剛走出宮門,就見到晏雲澈還等著他。
春日的夜晚,乍暖還寒,祁秋年瞧著他那一襲單薄的僧衣,都要替他冷得打個哆嗦。
他快速把晏雲澈推進自己的馬車,“等我做什麼,又離得不遠,總不能會有人蠢到我剛出宮就來圍殺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