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似乎有些戀愛腦啊。
“話說,你們是怎麼兩情相悅?”
雖然去年宮宴的時候,祁秋年就看出一點歡喜冤家的苗頭,但今年他們一個在京城,一個在西北。
後世的異地戀也是黃的多,科技還那麼發達呢。
可隨後,他又想到一句話,從前車馬慢,書信也慢,一生只夠愛一個人。
戰止戈撓頭,“其實也是最開始出發去西北之前,韻兒讓我幫她從西北弄一匹小馬。”
然後這一來二去的,在書信中,生出一些情愫。
祁秋年嘴裡嘖嘖作響,“停停停,別說了,單身狗不想吃狗糧。”
這單身狗,狗糧,兩個詞都陌生,但不妨礙這些古代人在語境中聽懂這些詞的意思。
幾個人一通樂呵。
祁秋年癟嘴,【也不知道我和晏雲澈這條路要怎麼走。】
在這個時代,即便是普通人家,小輩們的婚姻,尚且很難自己做主,皇室成員的婚姻,更是牽扯到千絲萬縷。
他和晏雲澈之間,還有一條很深的鴻溝。
“話說,你呢?”戰止戈也好奇,“半年多沒見,你就沒什麼進展?沒找到心儀的小公子?”
祁秋年下意識的看了晏雲澈一眼,發現晏雲澈的目光也落在他的身上。
腦子有些發熱,“遇見了。”
戰止戈眼睛冒光,“說說,是哪家的?”
祁秋年:【是你家的。】
也只敢在心裡口嗨一句了,在戰止戈面前,他反正是現在還說不出口。
“過些日子再說吧,現在還沒定呢。”
他和晏雲澈有了某種默契,但誰也沒有問過彼此到底是怎麼想的。
他覺得,再正式在一起之前,該問的問題,都得要先問清楚了再說。
他向來很理智。
如果晏雲澈無法做到他心中所想,那就當斷則斷吧。
雖然會遺憾,但也總好過在一起之後在分開的那種痛苦。
晏雲澈的目光落在祁秋年的身上,他很想回答,祁秋年想的問題,考慮的事情,在他這裡不成立。
可是,現在還不到說這些話的時候。
祁秋年不說自己看上了誰家的公子,戰止戈也很有分寸的,沒有繼續追問。
轉而又說起了正事。
這次他回來,自然是要解決婚姻大事的,但也不僅僅只是這一件事情。
“先前你讓我父母找人來學的織毛衣,如今整個大西北的女性都動起來了,都在織毛衣,恨不得把毛衣織出花來,西北關外的羊毛也都快被我們收購完了。”
到現在,還是供不應求,只能繼續深入草原,才能買到足夠羊毛。
戰止戈也讓商隊放出話去,這羊毛生意是長久的,年年都要去收購。
而關外的百姓,見到骯髒的羊毛能換到錢,邊關互市上,還能買到一些糧食和茶葉,雖然價格會貴一些,也多為陳米,舊茶,品質參差不齊,但總好過以前想買都買不到的窘境。
所以他們已經在不約而同地開始擴大羊群的養殖規模了,但草場就那麼大,人力也有限,要增加羊群的數量,就得降低養馬的數量。
他拍著祁秋年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