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天呢。
現在都快進到可以幫對方換衣服的關係了嗎?
是我錯過了什麼嗎?兩個人的感情,晏雲澈悄悄按了快進?】
他轉過頭,看著晏雲澈揶揄的眼神,忍不住紅了耳根子。
從理論上講,他覺得看一眼也沒關係,但剛才的話說出口了,他再留下看人家換衣服,總覺得像個流氓似的。
略微糾結了一下,他還是起身,去了旁邊的隔間,隔間裡是一間小書房,用屏風與臥室進行了隔斷。
晏雲澈看了屏風一眼,這才脫掉了自己原本的衣服。
區域性麻醉的效果很好,但藥效時間也短,雖然晏雲澈從前沒用過這些,但是剛才幾乎感受不到肩膀那一塊的位置了,現在卻能感受到了。
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他似乎完全感受不到自己受傷了。
這是不是不太對勁?
大概是佛祖保佑,祁秋年原本欲蓋彌彰裹上的紗布,並不嚴實,晏雲澈剛才脫衣服的時候動作有些大了,這會兒已經鬆散開了。
原本晏雲澈只是想將紗布裹緊,可是當他無意間撇到屋裡的銅鏡,還是瞬間就怔愣在了原地。
這人,是不是太無所顧忌了一些?
祁秋年在小書房等了一會兒,沒聽到動靜,以為是晏雲澈換好了,轉個身就出去了。
一抬眼,便看到晏雲澈透過鏡子看自己的傷口。
隨後又看到晏雲澈肌肉線條流暢的後背。
一時之間,他竟然是不知道該先害羞,還是該先擔憂。
晏雲澈無奈,“過來,幫我重新裹一下紗布,脫衣服的時候掉了。”
祁秋年回過神,傻愣愣的哦了一聲,乖乖巧巧的過去裹紗布了。
裹了一半,他才回過神。
“阿澈,你都不害怕嗎?”他的聲音有點兒低。
其實,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他都沒想過要暴露自己的秘密,上輩子他就守得很好。
可是這輩子,為了報仇,確實急功近利了一些,親近的人,都能看出一些端倪。
比如,大源,應該是早就發現他的不對勁了。
還有暗一,暗一先前大概就對他有所懷疑了,畢竟他抽取過暗一的生機,又有馮生做那個先例,前幾天,他又救了瀕死的暗一。
可是,他之前還算是有分寸,大源滿心都是他,不可能會暴露他。
暗一,至少他給暗一治傷的時候,是修復了肺腑,外傷沒有治療修復過,他人也看不出端倪。
但今天便不同了。
他太著急了,也捨不得晏雲澈受罪。
他又問了一句,“阿澈,你都不好奇嗎?萬一我真的是妖怪呢?”
晏雲澈聽得出他語氣裡那幾分忐忑,握住他的手,將他拉到自己的面前,直視著他的眼睛。
“我只在意,面前的你,從前的你,你來自何方,又有什麼目的,我都只相信自己看到的。”
晏雲澈似乎有一種讓人心靜的超能力。
祁秋年頓時就安心下來了,“以後,我是說,如果以後有機會的話,我會告訴你的。”
晏雲澈卻搖了搖頭,“即是你一直守護的秘密,還是一直守護下去罷。”
他雖也好奇,卻並非一定要一個答案。
祁秋年又愣了一下,旋即笑出聲兒,“阿澈是擔心你以後說夢話的時候,不小心把我的秘密說出去了?”
晏雲澈也輕笑,“你都想到什麼地方去了?”
祁秋年嘿嘿,傻笑。
兩人插科打諢,方才略微緊張的氛圍,消失無蹤。
不過晏雲澈到底還是提醒了他一句,“日後,不管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