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的姑娘圍住了。
“客官,進來玩兒呀。”
晏雲澈把祁秋年護在身前,沒讓人碰到他們,“我們只是路過,還請諸位姑娘讓步。”
其中一個姑娘掩唇笑著,“說話還文鄒鄒的,瞧著像是讀書人呢。”
幾個姑娘又噗嗤噗嗤的笑出聲。
但是其中有個機靈的姑娘瞧出兩個人關係不一般。
“二位公子,外頭天寒地凍的,不若進去喝杯熱茶,暖暖身子,便是不要姐妹們作陪,樓裡的燒鵝也是咱們北宜的一絕。”
祁秋年探頭,“此話當真?”
“自然。”那姑娘請著兩人進去,“咱們這兒啊,原本就是一間酒樓。”
祁秋年扯了扯晏雲澈的袖子,他想進去看看。
能這麼囂張的開青樓,背後要是沒人撐腰,他是不信的。
晏雲澈沉默了一下,到底是跟著祁秋年進去了。
也是新鮮了,熱戀的兩的男子,居然一同逛青樓。
樓裡更是熱鬧,兩人剛進門,就被一群姑娘給圍住了。
還是帶他們進來的姑娘解救了他們,“去去去,少來沾邊,這兩公子只是進來吃燒鵝的。”
祁秋年頷首,“勞煩姑娘給我夫夫準備一間雅座。”
夫夫?那些姑娘們一鬨而散,斷袖還逛什麼青樓啊,敢情還真是來吃燒鵝的。
晏雲澈唇邊掛著笑意。
二樓雅座,推開窗,就是樓下大堂,吹拉彈唱,衣香鬢影,觥籌交錯,同樣也不堪入目。
晏雲澈蹙眉,“別看了。”
祁秋年嘆息,回過頭,“姑娘怎麼稱呼?”
帶他們進來的姑娘略微屈膝,“奴家青綠。”
“你便留在這裡伺候吧,叫小二給我們上些酒菜。”
“是。”青綠屈膝,“奴家下去準備,二位公子稍等片刻。”
從一進門,晏雲澈就很不自在,等到青綠出了門,他才緩緩鬆了一口氣,“為何要來這裡?”
祁秋年輕笑了一聲,“這裡魚龍混雜,最適合咱們現在的情況,先摸清楚北宜的情況再說,這人能把青樓的生意做得明目張膽,生意還這麼好。”
晏雲澈懂他意思了。
很快,青綠和店小二,準確來說,應該是龜公,送來了一桌好酒好菜。
“青綠姑娘是要給我們彈曲兒嗎?”祁秋年倒是很自在,“我們剛來北宜,想做生意,或者青綠姑娘也給我們講講北宜的特產,特色,與我們聊聊天便是了。”
晏雲澈很上道,拿了一定銀子,放在了桌面上。
青綠娉婷嫋嫋地坐了過來,離兩人遠遠地,收了銀子,“二位公子想知道什麼,直接問吧?”
瞧著也是個八面玲瓏的通透性子。
既然如此,祁秋年也不繞彎子了。
“這青樓是誰開的?”
青綠淺笑一聲,“這問題,都不消來問奴家,在外面打聽一下就知曉的,這原本是一家酒樓,是李將軍府上一位小妾的嫁妝,後來天旱了,酒樓賺不到錢,賣兒賣女的百姓也多,這酒樓慢慢就變成了青樓。”
果然跟李家脫不開關係。
“樓裡的姑娘都是被賣進來的?”祁秋年面色不改,繼續問。
青綠也情緒穩定地回答,“有些是賣進來的,有些是自願來的,周邊州府,沒了活路,特別是肅北,不讓開青樓,很多姑娘都來咱們這兒了。”
剛說到這兒,樓下便一陣鬧哄哄的。
祁秋年探頭看了一眼,便是一個姑娘被暴力的扯到了堂中央,身上的衣衫也破碎不堪,哭喊聲,叫罵聲,混成一片。
可樓下的’顧客‘卻沒有絲毫的意外,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