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最帥,祁秋年是贊同這句話的。
他躡手躡腳地,小心翼翼地繞了過去。
一個彎腰,便吻在了晏雲澈的眉心上。
以為會嚇他一跳,可沒想到晏雲澈淡定得很,祁秋年癟嘴,“沒意思,是不是早就發現我了?”
晏雲澈臉上的笑意如春風化雨,拉著人,將人攬到了自己的身前,“年年今日不忙?”
祁秋年哼唧一聲,“不忙才有鬼了,我都快忙死了。”
話雖說得像是抱怨,但語氣裡就是滿足的。
這大概是男人天生就有的事業心?
生意上的事情,晏雲澈不懂,也插不上手,只問了一句,“還需要人手嗎?”
祁秋年齜牙傻樂,“幫我做生意的人,現在倒是不缺了,我缺的是幫我做工的人呀。”
晏雲澈自然也知道,他現在管轄的北宜州府,人數確實是少得有些可憐了。
馬上要開始的農耕,到時候別說再有人去修橋鋪路,就連北宜現有的農田怕是都種不滿。
“年年今日來找我,是有什麼妙計?”
祁秋年笑了笑,“咱們先前不就是在打肅北州府的主意了嗎?那邊都快人滿為患了,咱們這兒,連種地的人都快找不齊了,不得找他弄點人過來?”
但這其實是有點麻煩的。
先前肅北州府的太守是趙育,趙育是個好官,即便是旱災時,他也將整個政府打理得妥妥當當的,從肅北出來逃難的人也很少。
後來那些逃難返鄉的人,知道要從肅北開始推廣糧食,為了尋求一個活路,自然是大批次地湧入了肅北。
當時確實是缺人種地,而且也有賑災糧食支撐著,趙育還真就把這事兒,把那麼多災民給安置妥當了。
可隨著土豆紅薯玉米這三種糧食的種子滿倉,現在已經逐步推廣到了全國各地。
那麼肅北州府,就必然要走回正軌。
不可能把所有的土地都用來種土豆,紅薯,玉米。
稻米,麥子,粟米,才會成為人們餐桌上常見的主食。
反正這土豆紅薯玉米的產量高,一家人留個一畝地,種出來的產量,也完全足夠了。
可其他糧食的產量卻不高,辛辛苦苦一年,一畝地產個三四百斤的糧食,想要全家人吃飽,再想要賣掉部分糧食,換成銀子,改善家裡的生活,那麼他們就需要更多的土地。
對於土地的需求提高了,原本的肅北原住民自然沒什麼問題,土地本來就是他們的。
可是因為逃難而去的那些百姓,又該如何呢?
他們當初,參與第一季的土豆紅薯玉米的種植,土地都是政府分給他們的,但這土地還是屬於政府的,不是他們私人的。
要重新整改規劃,給外地人分田地,原本肅北州府的那些百姓,肯定不樂意自己的土地分割給別人呢。
再加上趙育這個太守又被調走了,新太守,暫時還站不住腳。
祁秋年笑著說,“咱們現在能去給他分擔一下人口壓力,那新太守,不得對咱們感激涕零?”
晏雲澈莞爾輕笑,“可是年年,你如何讓那些百姓心甘情願地過來呢?”
他們從前逃難,從北方一路南下,最近的到京城,遠的去了南方,在那邊過了個冬天,又被地方官員安排返鄉。
好不容易在肅北州府勉強安定下來,又讓他們遷徙,他們肯定也是不樂意的。
要說在那邊沒田地的問題,那些人也咬定了他們是參與過種植糧種的,是有功勞的,太守不能不管他們。
只要他們鬧一鬧,那土地不是遲早還是得分給他們嗎?
祁秋年微微嘆息了一聲,一屁股坐在晏雲澈的腿上了,把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