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狹了。
顯然,他家年年早就想到了這一茬,並且提前做了準備。
那黑。火。藥,佔了個藥字。
所以祁秋年幾乎跑遍了邊城所有的藥房,每個藥房買了點兒東西,甚至,他還派了自己的侍衛‘喬裝打扮’一番,又去買了不少的藥品。
但是。
祁秋年就不是個什麼好脾氣的人,膽敢算計他,他也是要找補回去的。
即便是不暫時不能弄死李國公,也要膈應他一下。
所以他買的藥,都是什麼夜明砂,人中黃,五靈脂,望月砂,白丁香等等,都是這一類的。
乍一看,沒什麼問題,都是常見的中藥材。
但實際上這些藥材都是各種動物的糞便炮製而成。
特別是人中黃,那是人的大便。
所以晏雲澈才會說他家年年真的是一個促狹鬼。
不過,祁秋年為了做戲做得更逼真一些,還是買了些其他的藥材,甚至那煙花紅紅火火的,他還買了些作畫用的顏料。
也不知道那李國公收集到這些藥材之後,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祁秋年已經迫不及待了。
晏雲澈放下畫筆,“承安下午不是還要去找李國公辭行?”
祁秋年眼前一亮。
等到他們的眼線看到李國公派出去的人,把他們之前買的那些中藥材都買回去了,祁秋年和晏雲澈就帶著晏承安去辭行去了。
李國公聽見他們過來,還以為自己暴露了,連忙讓人把東西藏好。
收拾好了才出去見客。
李國公還是有點兒心理素質的,見到祁秋年他們,臉上也帶著三分笑意。
真不知道當他知曉自己買了十幾種動物屎回去之後,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不知王爺與侯爺今日過來所為何事?與蠻夷談判的事情都在準備了,過兩日就能開始正式交涉了。”
祁秋年忍著笑意,“無事,小殿下今日是過來辭行的。”
李國公臉色凝了一下,然後重新堆上笑容,“可是我國公府照顧不周,小殿下因何要突然離開?”
怕不是被他們知曉了什麼?
晏承安心理素質也很強大。
“國公爺,本宮是替父皇出來巡查北方的,先前去了北宜,再一路巡查到邊境,這些日子,邊境已經巡查得差不多了,還有幾個州府需要去走訪一下。”
李國公還是有幾分疑慮,“不知小殿下的下一站準備去哪個州府?老夫也好派人護送。”
晏承安擺手,“接下來本宮準備微服私訪,帶幾個侍衛就差不多了,國公爺莫要走漏了風聲。”
如此,李國公也不好再說什麼。
第二日一早,晏承安他們出發的時候,後面偷偷跟了一對小老鼠。
這都在祁秋年的預料之中,提前就讓承安先去臨近的州府。
繞一圈兒,雖然耽擱了一點時間,但至少說比較安全。
李國公這邊,收到晏承安確實去了其他州府,這心就放下了一大半。
這兩日,他盡是躲在密室裡研究那煙火呢。
噢不,準確來說,是要研究火藥。
他心裡也明白,買回來這些東西,必然會有一部分是祁秋年為了迷惑外人的。
所以只能挨個進行調配。
這事情,也不好假手於人,只能他親力親為。
面前的藥材,若是傷藥,這李國公身為一介武夫,倒是能認出來,但顯然不是。
而且,他也分不清這些藥材到底是什麼炮製而成的,只覺得味道確實不好聞。
但藥材嘛,都有奇奇怪怪的味道,他也沒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