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從這裡先走,帶著慕容忠,若是他說的不對,你知道怎麼辦。我回去找門主。”江朝歡向小縉說道。
“不行,我也要去。”顧襄自然不同意。
“你也中了悔相識,估摸著藥效就快發作了,去了只會添麻煩,小縉,帶她出去。”
警告地看了小縉一眼,江朝歡轉身便向前庭而去,小縉努力拉扯著顧襄,又拖著已經站不起來的慕容忠,走向右邊石門。
水已經沒過腰際,適才阻止石壁炸開,也只是稍稍減緩了水勢。回到那轉門之前,那門正走到最後一圈。
眼見那門扉正卡在中間,其中倏然射出無數短箭,箭陣過後,門軸果然脫落,門扉轟然倒地,從中飛出一顆雕鏤精美,纏著金屬絲的玻璃球,裡面是一株極豔麗的紫色小花。
接住玻璃球,顧雲天沉沉的目光看著石門,不知在想些什麼。
江朝歡連忙過去,只見他和沈雁回還在那裡,而玻璃門後的幾人都不見了。眼見水面已經快到了胸口,可想而知,數十級臺階之上的那條通道已經被水灌滿,無法再從那裡逃生。
水漫過胸口,已經有了一些壓抑之感。顧雲天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退後一步,左手籠在袖中,衣袖高高鼓起,江朝歡立時便覺一股極強的氣息壓迫而來,令他胸口一滯。
只見顧雲天一掌平平推出,那玻璃門便顫了一下,然而卻沒有碎裂。
“這是加了玄鐵精鋼的玻璃,非人力可及,只有用特製的金屬才能劃開。”沈雁回上前檢視了這玻璃門,向顧雲天稟道。
江朝歡突然想到了什麼,“這玻璃球…”
顧雲天顯然也想到了這個,將玻璃球的金屬絲劃上玻璃,上面果然出現了一道劃痕。然而,他卻沒有再繼續下去。
幾人都明白,若抽出金屬絲劃破玻璃,這玻璃球也必然破碎,其中的紫色小花多半就不能活了,只怕會失去藥效。
沈雁回恭敬地欠身:“門主,二小姐的毒一定還有法可解,您切不可以身犯險,遂了慕容義那小人的願啊。”
水就快沒到脖頸,顧雲天終於不再猶豫,握住玻璃球,一揮一推,動作快到幾不可見。
只見白光一閃,那玻璃門便轟然碎裂,流水迅猛地灌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