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嫗眼中湛出亮光,顯然很是高興,嘴上卻毫不客氣。
不知這兩個怪人是何來路,江朝歡只得趁那男子未到,挾起劍尖,抖動劍身,直取老嫗心口,這一招卻非穿雲破中的招式。
老嫗提掌相迎,卻終究曲池穴旁麻痺未解,慢了一步,那劍尖挑過她右臂,直直劃了一道淺淺的口子,直到腰腹之間,又撞上了那金屬製物。江朝歡有心試探,這回劍尖在那東西邊緣著力壓下,老嫗喉中發出嗬嗬之聲,徒手去抓那劍身。
這金屬聲一響,男子又急忙叫了起來:“臭婆娘,你沒事吧,遇到了什麼人?”
話音未落,人已先至。江朝歡只覺身後一股強大的勁力襲來,老嫗也同時握住劍身扭轉,江朝歡向前踏出,收回劍勢,卻仍被掌風掃到,肩肘一痛。
他連躍數步,回身見那男子搶上去扶住老嫗,狀似關切,卻未急著來追擊自己。
老嫗徒手抓劍,鮮血不住流淌,卻仍催促那男子,“這人會顧老狗的穿雲破,還會沈老狗的功夫,可別小覷了。”
男子嘿嘿一笑,將老嫗往地上一放,自己便從草叢中提起一個人,向江朝歡走來。
“你是來救這個小姑娘的?你是顧老狗的什麼人?她一點武功也不會,又是顧門的什麼人?”待那男子走近,江朝歡才看到他手中提著的果然是顧襄,只是她緊閉雙眸,似在昏迷。而那男子卻看上去四五十年紀,頭髮半灰半白,只是一副笑面,聲音也很年輕。
江朝歡心中盤算,武林正道雖對顧門深惡痛絕,卻也多半自矜身份,不肯口出惡言。這兩人卻對顧雲天直稱老狗,可見他們對顧門的恨意極深。
他只得先扯謊道:“我們都是門主的近侍…”
“休想騙我,你適才用劍擊到羅姑那…那銅器上,聲音醇厚寥遠,錚錚清明,傳至百尺之外,絕非一般內力可及。你在顧門,可不是泛泛。不過,你傷了羅姑,我本也不可能饒了你,你若乖乖走上來束手就擒,我或許還能讓你死的痛快點。”那男子邊走上前,邊揚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