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大姐路過聽到,也站住了,滿臉鄙夷。
“他病剛好能走路就開始瘋了。叫孫大姐給他做一副義肢,還要精鋼的。可精鋼有多貴,孫大姐哪有那個錢啊,勉強用廢鐵給他打了一隻,他還嫌棄上了,說要殺了孫大姐,氣得大姐把他趕出去了。”
“沒錯,自那以後他在路上逢人就鬼鬼祟祟地拉到一邊,命令人家給他打一副義肢。人家帶他去鐵鋪,他挑挑揀揀的一堆要求,結果要錢麼,一分也掏不出來,平白害得人家遭白眼。”
“後來他專門拉住年輕力壯的小夥子,讓人給他護送到一個地方。問他去哪,他又遮遮掩掩的,只說很遠,到了就知道了。再問他是誰,叫什麼名字,哪裡人,統統不說。”
“這還不是最癲的。他還一個個地囑咐我們,千萬別告訴任何人他在這裡。你說搞不搞笑,我們都不知道他是誰,我們怎麼告訴別人?這不是傻子是什麼?”
“你問他住哪裡?怎麼生活?”
“村頭破廟啊。就那邊--”
“一開始大家可憐他年紀大了,又是殘疾人做不了活,給他幾口吃的。後來看他實在又瘋又傻,滿嘴胡話,也就不理他了。他就撿些剩飯和狗食吃,也勉強活著。最近他老實一些了,村裡也有幾戶好心人家偶爾給他點乾淨吃食。”
“哎周嬸,你不知道他前幾天又不安分了。把一群年輕人騙去破廟裡,說只要聽他吩咐,他就教給他們全天下最厲害的武功。小呂機靈,讓他自己先使出來看看,好嘛,晃了一招看著挺唬人的結果給自己摔成狗吃屎。笑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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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聽越頭皮發麻,顧襄和嵇無風表情僵硬到大哥都注意到了異樣。
“咦?難道你們認識他--”
“不認識!”
兩人異口同聲答道。
“那個,大哥,那當時孫大娘撿到他時,有沒有同時撿到個年輕人啊?”
嵇無風小心翼翼地問著,既期待又有點恐懼。
“年輕人?”
“對對,一個大概二十二三歲的年輕人,傷得比他重,但四肢健全,高高瘦瘦的,長得挺好看,說話……應該比他客氣有禮貌。身上還有兩朵桃花,哎那個花現在走到哪裡了啊?”
嵇無風轉頭問顧襄,顧襄皺了皺眉頭,“我也不知道啊,哪裡都有可能--”
“你們怎麼也這麼問?”
大哥又“咦”了一聲,打斷了他們的話:
“那個老頭也一醒來就問有沒有個年輕人被衝到河邊!”
“孫大娘說沒有,我們也陪他去河邊找了一天,結果他硬是不信,還說什麼誰敢救下或藏起來那年輕人,他就要不客氣。一定要殺了那人。後來被陳二哥揍了一頓,老實了,再也不提了。”
“年輕人的屍體?更沒有了。我們這個村子就這麼大一點,若真有陌生屍體,肯定家家戶戶都傳遍了。”
“哎無功不受祿,這麼多錢我可受不起……那,那我真收了。好,我們一定盯住了那老頭,若有年輕人的訊息立馬找您!”
……
顧襄和嵇無風走出老遠,仍未從震撼中緩過神來。
“顧雲天,他真的沒重練內功?”
嵇無風自言自語。
“練不了的。”顧襄的手指摩挲著劍鞘,慢慢說道:“他的膻中氣海被毀了。”
和嵇無風一樣,顧襄在抓住顧雲天時查探了他脈搏,發現的確是澀滯虛沉,沒有一點真氣。而且因為武學修為比嵇無風高上很多,顧襄還發現了顧雲天內腑受損的痕跡。
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江朝歡在吸完內力又追加一擊,徹底杜絕了顧雲天重練武功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