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了吧。”
別人都告辭而去,薛意濃也要走了,唯有賀太后看出了些什麼,道:“意濃,過來,母后跟你說句話。”
薛意濃站住。
薛漸離剛走到門口,聽聞這句話後,知道後面應該還會有故事,只是餘時友催著她快走,“你還不困哪,明日要起不來了。”
她已經哈欠連連,礙著眾人的面,又不好一走了之。如今得以回宮,還不麻利的開溜,只是薛漸離央求著要在她那裡住一宿,少不得要和她一起了。
哪知道,薛漸離站在門口不走了。
薛漸離很想知道賀太后和薛意濃說些什麼,直覺是一些秘密話題,她的好奇心被勾得饞饞的,奈何餘時友說不等了,要先離開,她沒法子,只好跟著去了。
薛定山先走的,只是走了幾步,發現賀太后沒有跟上,就派人問了問,說是讓他先走,他興致怏怏,本來想在回去的路上,問問愛妻的意思,這下也不能夠了。
礙著今日太晚,就不回府了,只在宮裡歇著。他仍舊回以前住的宮殿,那還是他是皇子的時候住著的。
且說賀太后喊住薛意濃,待人都走了。這才說起正題,賀太后並不拐彎抹角,直接甩出了兩個問題。“你那荷包是徐疏桐送的吧!”她的語氣是非常肯定,第二個便是,“你是不是喜歡上她了?”儘管覺得這個問題十分荒唐,但很多事情在外人看來本就是如此,而且她有一個證據,時刻在提醒著她。
第一個問題,薛意濃回答了。“是,這是她送兒臣的新年禮物。至於第二個問題,恕兒臣無法回答。”
“無法回答,就是預設了。”
薛意濃否認道:“這是母后說的,不是兒臣。”
賀太后冷冷的笑出來,“你到現在還不老實,還在瞞我。難道非要我揪出證據來。”她心裡一陣微寒,女兒都會跟她使心計,不知這事是好是壞,也許都是她逼的吧。關於她的身份,不就是最大的謊言,“你不說就算了,只是以後小心一點,彆嘴巴上沾了胭脂過來。”
薛意濃驚訝了一下,但很快恢復了平靜。因為她想到可能是和徐疏桐在梅花林裡親吻的時候沾上的,自己回去之後,也沒有擦嘴,看來以後滅證據的工作要做到位,她平靜的說道:“兒臣會注意,只是玩牌輸了,被他們罰的……”
不管何時,她都不主動去承認一些事。
她喜歡徐疏桐,只怕對賀太后來說是個極大的衝擊。哪怕她心裡懷疑,也不能說出來,出櫃可不是鬧著玩的,那等於把自己的底兒交給了別人,翻不翻臉,誰能說得準。
薛意濃保持這樣一個習慣:別人主動問起,就否定!不管是為了保護自己,還是身邊的人,她都緊緊的閉上了嘴巴。只跟賀太后裝傻,打太極。
賀太后並未逼著薛意濃去承認什麼,只是告訴她,“下次別跟你父皇叫板,他年紀大了,你讓著他一些。”
這個要求,薛意濃仍然沒有答應。
因為有些問題,要看具體情況,冒然答應,之後再失言,只會讓彼此之間更不愉快。
見她沉默,賀太后就沒再說什麼,囑咐道:“回去吧!早點睡。”口裡還有些話,到底沒有說出口,帶著貼身丫頭,領著一群宮女、太監提著燈籠回了英雄殿,薛定山見她回來,忙迎了進去,他正等著她,要和她商量一些事。
薛意濃回去後,屋裡的牌局早散了。落雁和存惜抱團兒的在外塌上打瞌睡,一邊等著她,屋裡的蠟燭還亮著,她一進來就推醒了落雁和存惜,讓她們回屋裡睡,別伺候了。
兩人不知今夕是何夕的,嗯嗯啊啊的揉著眼睛出去了。
徐疏桐正靠在床上看書,頭也不抬道:“您回來了。”
“還沒睡。”薛意濃倒水梳洗了,爬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