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漸離喊完,“你不認得路……”徐疏影已經沒影了,一直跟在徐幕僚的身後。
那徐幕僚只是一介書生,哪裡能是徐疏影的對手,就算一直跟著他,也未察覺到這件事。
況且徐疏影又是個小心謹慎的,徐幕僚在街上走,她在人家屋簷上小心跟隨,要看他往哪裡去。
走著走著就到了尚書府,徐幕僚抬頭看了一眼進去了,徐疏影停住腳步,發現尚書府附近有很多可疑的人,而且武功都不弱,不曉得是什麼人在踩點,還是……
一時拿捏不住,所以沒有妄動。
結完賬的薛漸離跟了過來,也感覺到周圍不同尋常的氣息,“有高手在。”
“不錯,不曉得是哪方人馬,我逃是沒有問題,只是打草驚蛇就不好了,還是暗中看看再說。”
薛漸離同意,靠著徐疏影,小聲問她,“你剛才幹嘛跑那麼快?”
“我看見一個死了很久的人突然活了,感覺很奇怪,所以想來查一查。”
“你的好奇心還真是旺盛。”徐疏影給了個冷眼,薛漸離立馬就感覺到了那股冷氣,“不過天底下相似的人何其多,我們在酒樓裡不是遇上一個了麼,跟你和你姐姐很像。”
“那是假貨,這可是真的。”
薛漸離仍舊舉出例子反駁,“古時候不是有個人跟孔子很像,善惡兩人還能長得一樣,我想想總覺得會有不同,善有善相,惡有惡相,可見孔子也不是好人,害現在的人唸書都念成了傻子。喂,你到底在聽沒有?我說我討厭孔子。”
徐疏影還在想辦法要進府。
薛漸離百無聊賴的看著四周,那個躲在樹上的小哥好像很眼熟,不是皇兄身邊的麼,怎麼跑這裡來了,哦,她明白了。
拉了拉徐疏影的衣袖。徐疏影回道:“說。”
薛漸離壓低聲道:“我曉得這些是什麼人了。”
“誰?”
“我四哥身邊的暗衛,看來這家被他盯上了,肯定不是個好東西。這樣,你也不用進去查了,直接跟我去皇宮問一問我皇兄不就知道了嗎?你想要知道的事,他都會告訴你,走吧。”
徐疏影扭不過,再加上這裡的暗衛數量太多,就算她武功高,也是雙拳難敵四手。先走再說,有什麼不知道的,問問薛漸離家四哥不就知道了。
兩人走了。
路上,徐疏影問她,“好像這條路不是去皇宮的吧?你要把我帶到哪裡去,敢耍花招,你就死定了。”
說著,劍已出鞘。徐疏影是江湖有名的快劍,手一抖,劍鋒已經滑到了薛漸離的咽喉,也虧得她有意手下留情,不然薛漸離接著可能就要頸項噴血了。
薛漸離被她這樣威脅已不止一次,早不退不讓,反正徐疏影也就是嘴巴硬,心腸……這個很難形容。畢竟女人心海底針,她猜不準。
她用手稍微彈開劍身,道:“你不要激動要不要,有什麼話不能慢慢說,你問,我就會說。”
“說。”
“這是去我家的路,去見我皇兄之前,總不能就這樣冒然前去,也稍微打扮一下,我跟你說,我皇兄送我個好東西,叫做‘耳釘’,上面鑲著小寶石,省的每次戴耳環晃來晃去,隨便一甩頭髮就會甩出去,一個女人就該有一對小耳釘,你還沒有見過吧,等到了我家,我戴給你看。”
“不必。”
“不要口是心非,這麼多年沒見你姐姐了,稍微梳洗打扮一下也不錯,讓她知道你長的比她還美不好嗎?”薛漸離用手肘頂頂徐疏影,被徐疏影給拒絕了。
“只有姐姐那種膚淺的女人才會專注於打扮,像我這樣的——不用!”
薛漸離:“……”這是拐著彎的說她膚淺嗎?算了,她不說了,還是趕緊回府,洗個熱水澡,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