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上哪找個合適的人去。”
她高高興興的往錦繡宮去了。
且說薛意濃散朝之後回來,心裡鬱悶,不知道該怎麼向徐疏桐提起自己已經答應納妃之事。當時,她騎虎難下,實在沒有辦法。走到院中,見一棵梧桐樹下,二傻和肖公舉正捧著書念,前面放了一個香爐,爐子裡燒著一支細香,顯然是徐疏桐有所囑咐。
兩人的聲音,遠遠傳來。
“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欲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她們反覆朗誦這四句詩,二傻的手裡握著一把小扇子,正給香爐扇風,那殷紅的火星,就這麼一點點的燒下去。
薛意濃看的明白,她在做鬼,也不去擾她們。她們也沒有像往常那樣奔過來,看來是被下達了禁足令。
一直保護她們的侍女,隱在暗處。
薛意濃看了幾眼,繼續往前走。存惜剛從屋裡出來,薛意濃輕聲道:“疏桐在裡面?”
“是。”
“在做什麼?”
“泡腳。”
薛意濃道:“你不用伺候了,朕來。你和落雁看著二傻和公舉去。”
存惜會意,笑道:“那可多謝您了,奴婢正想著要歇一歇,您來的可真是時候。”把落雁叫走,兩人去鬧兩個孩子去。
薛意濃進屋之時,早被徐疏桐察覺,只是她懶得睜眼睛,閉目養神。薛意濃走過去,也不吵她,蹲下來,捲了袖子,給她洗腳。
只聽得水聲嘩啦一響,徐疏桐提起了腳,驚呼道:“誰?”見到是薛意濃,笑道:“您回來了,怎麼都不出聲,嚇我一跳。”她又將腳放在水裡,薛意濃仍然給她洗著。
“最近還好?腳好像有點腫,是不是三呆又長大了一些。”
“不知道。這些事讓存惜來做就好,您又何必……”她見薛意濃不似往常,知道朝中肯定又出了事,給自己洗腳,只怕無事獻殷勤,其他地方出問題,莫不是做了對不起自己的事?任由徐疏桐心沉如水,也有些著慌,她懷著孩子,能活動的範圍小,保不準在什麼地方,就有小狐狸精上來把薛意濃給勾了。
懷孩子的人,本來就有些疑神疑鬼。只是以前鬧了太多的笑話,叫她不敢多想。
“是不是朝中出事了?”
薛意濃抬起頭,道:“我們暫時不說這個事好嗎?”她實在無從跟徐疏桐開口,能推一刻是一刻。給徐疏桐洗完了腳,用布擦乾淨,要抱她起來。
徐疏桐到也不推辭,雙手勾她脖子,身子已騰了空。
薛意濃笑道:“重了,看來我們三呆又長大了一些。”
“您把人家當什麼,當豬稱?原來抱人家不安好心,算了算了,趕緊放我下來,別再說下去,我都足兩百斤了。”
徐疏桐掙扎著要下來,薛意濃不肯,“朕不說你重,朕抱三呆總可以吧。”在屋裡抱了半天,又說什麼抱著孩子帶著娘之類的話,叫徐疏桐發笑。
林紅蓮來的時候,就聽見兩人在屋裡笑。心道:“皇上今兒心情不錯,要說的事八成有機會。”她剛要伸手敲門,就見門大開著,薛意濃抱著徐疏桐晃來晃去,像是哄孩子似的。
本也沒什麼,只是林紅蓮出現的突然,兩人均是一呆。
林紅蓮嚇得趕緊奔,可奔了一段路又轉回來,“不對,我是來找皇上的,我跑什麼跑,見鬼了。”
等她重新達到門前,故意握著拳頭,要咳嗽兩聲,徐疏桐已坐了下來穿好了鞋子,薛意濃坐在桌邊道:“進來吧。”
林紅蓮也沒什麼好推辭,就進去了。福一福身道:“微臣見過皇上、娘娘。”
“不必多禮,你來是?”
“有事。”
這個她自然知道,只是林紅蓮低著頭不說話,可就有些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