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喪。
徐疏桐又說:“就算您願意成全人家,他們也未必能成功。您想啊,皇后的身份擺在這,對方要是知道,肯定嚇的腿軟,趁早滾蛋。就說能堅持,可彼此身份懸殊,這愛情可以昏了頭,可這日子怎麼過?每天隔著一道宮牆玩長相思嗎?保不準那男的時間長了就死心了,這樣偷偷摸摸的,心情上也不光明正大,又沒有人祝福,愛人每天都不在身邊,我看,沒過多久就要散夥。”
“皇后說他們散了。”
“您看,我說什麼來著?”
薛意濃不再說這事,反正結局已是這樣,不如等以後遇到合適的人,再給皇后介紹介紹。她看了一眼屋子,總覺得今兒少了什麼,後來想了想,是女兒的學步車的骨碌碌聲,以前吵的頭都跟著痛,不能安心做事,今兒是怎麼了。她問道:“二傻呢?”
“您問她啊,去找公舉玩了。”
“她一個人去的?”
“不然咧?”
“皇宮這樣大,她又這樣小,一個人不安全,怎麼沒有找存惜陪著去。”
說到這個,徐疏桐哼了兩聲,“存惜到是想,問題是,這裡的事情也不少,眼睛一轉,人沒了,上哪找去?後來差不多把皇宮翻過來,才發現一個人偷偷的往知秋苑去了,我也就帶她去過幾次,偏她聰明,小人家自己就記得了,有腿了,有車了,我攔也攔不住,就隨她了,反正在肖貴嬪那也出不了事,她又喜歡找公舉。”
徐疏桐口氣裡頗有些埋怨,薛意濃聞後,哈哈大笑。“也虧得她還記得公舉。”
“怎麼不記得,就會欺負公舉,公舉是脾氣好,不跟她計較,她還就得意了,我看,她是明白這宮裡她誰都欺負不了,柿子找軟的捏才是真的。”
“哈哈,像她娘。”
徐疏桐頓時倒豎起柳眉,“說誰呢?有本事您再說一遍。”
“朕說像朕。”
“這還差不多。”
她看著徐疏桐捏小泥人娃娃,看起來還蠻像的,有的像她,有的像漸離,有的像賀太后,有的像太上皇……家裡的人都有。
“你這是要送全家福給漸離?”
徐疏桐拍掉薛意濃亂捏的手,“都變形了,不要亂動,待會兒我還要上顏色。”
“朕現在沒什麼事,要不你說怎麼弄,朕來幫忙。”徐疏桐有些不相信,薛意濃解釋道,“朕也是很細心的人,不會把你的東西弄壞的。”
徐疏桐看了她一會兒道:“好吧,不過得調顏色,我現在手裡忙不開,不如您把那幾件小衣服給做了。”徐疏桐用眼神示意薛意濃旁邊零碎的小碎布,她已經裁好了,只要沿著裡面劃好的線進行縫紉就是,很簡單。
薛意濃拎起一塊,拿在手裡反覆的看,取過針線來,準備和徐疏桐說說話,做做事打發一下時間,無意間又提到了徐疏影,“朕好久沒有看見小姨子了,漸離成親,她知道沒有?”
“我已經寫信告訴她了,估計漸離也會邀請她吧!”
“她最近都在幹什麼,都不來看你了。”
“聽府裡的人說,總是來去匆匆,很忙的樣子,每晚都跑出去,也不知道她跑哪裡去,估計是在京城交到了朋友,她麼,有個事情做總是好的,聽說幫助廷尉破了不少案子,是這樣嗎?”
“是,她追捕人有一套。大家都對她讚譽有加,就是從不以真面目示人,大家稍有埋怨,而且飛來飛去的。”
徐疏桐大笑。
且說徐疏影這些日子,每晚都會飛出去,剛開始府裡的小廝、丫頭還會大驚小怪的說有賊,後來就習慣了。
這一晚又飛到丞相府去。就見整個府裡燈火輝煌,僕人們忙轉個不停,來來去去,各處都掛上了紅燈籠,燈籠上貼著喜慶的‘喜’字,門上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