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徐疏桐另有防備,這個節骨眼上,這兩位可是萬分小心,周圍又有皇上派來的人,要是動作太大,難免會被發現。
還是慢慢來的好。
兩個丫頭給賀思弦出了個主意,“小主不必擔心,雖然讓您大搖大擺的過去,有一定的難度,但若扮作我等的模樣,想來肖婕妤身邊的侍衛也不大能發現,只是委屈了小主。”
賀思弦一聽,這主意不錯,行動隱秘,而且還可自由出入。不過大白天的不好行動,還是要等到天黑方好。
賀思弦讓人約了時間,是在五天後的一個傍晚,她穿了宮女的衣裳,裝作是送東西給肖芳的,侍衛就讓她進了知秋苑,一切舉動都很正常,走到裡面又有熟人帶路來接應。
“怎麼到現在才來,娘娘都等急了。”
賀思弦只得應了,跟著進去。見肖芳正坐著,穿著寬鬆的薄衫,手裡端著一杯淡茶。知奢道:“娘娘,賀美人來了。”
“哪裡呢?”牡丹讓開,肖芳就見她身後又出現個丫頭。賀思弦抬頭,肖芳分辨了一眼,驚呼道:“是賀美人你,我幾乎沒有認出來,莫要見怪。”
賀思弦呵呵一笑,道:“肖婕妤不嫌棄妾身,肯見妾身的面,真是三生有幸。”她適時的恭維了幾句,肖芳讓人上茶,賜坐。
賀思弦坐了下來,肖芳才道:“美人大駕光臨,想來特地過來必有見教。”
賀思弦笑得諱莫如深,看了看左右。肖芳會意,讓眾人退下。賀思弦笑道:“妾身今日過來是有句話特地要說給娘娘聽,之所以弄成這樣,一則妾身還在禁足之中,不好張揚。二則事關重大。”肖芳聽她說的這樣嚴重,洗耳恭聽她要說出什麼話來。“娘娘,小皇子可還安好?”
“多謝賀美人關心。”
“只是不知道,若皇上知道您這胎中不是真龍天子,而是個假貨,他會如何想呢?”
肖芳的臉色霍然的變白,強烈的壓住了情緒,鎮定道:“美人這話就說差了,到底誰沒事造謠生事,這事關皇家大事,那些小丫頭亂嚼舌根,你怎麼能聽信呢,這問起罪來,可是要殺頭的,欺瞞皇上,那是罪該萬死。”
賀思弦鼓掌道:“說的好,肖婕妤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瞞天過海,使偷天換日之計,用假貨來冒充,你可知罪麼?要是這事捅到太后耳朵裡,不單你這榮華富貴沒有了,就連你的性命也沒有了。”
威脅,還是赤。/裸/裸的威脅。
肖芳之前還有些拿不定主意,不過賀思弦裝模作樣的說出來了,她到也不怕。賀思弦若真的想告訴太后,一定會行動,不會特地到這裡來告訴她的。
“美人說的對,可惜你說的這些並沒有實際根據。”
賀思弦笑道:“看來肖婕妤是在說妾身說謊了,其實這事也不難。只要讓太醫一查就知,妾身相信宮裡的太醫這些平庸的醫術還是有的,您說是不是?不管再怎麼穿寬鬆的衣服,這一個多月和三個月還是有些區別的,您也就瞞了皇上,其他人可心裡有數的很。”
肖芳哈哈一笑,嘴裡仍然不承認。“胡說八道,要是讓我知道誰在造謠,鐵定要告訴皇上,讓他法辦了。”
“造謠?好啊,那咱們就一起找太醫查一查,順便讓皇上來看一看,到底是我在造謠,還是真有其事。”
賀思弦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她分明聽得徐疏桐這樣對賀太后說的,而且觀肖芳的氣色,也確實如此。
肖芳當然不會答應,“我是清白的,為什麼要隨著你胡鬧。”
“要想我不嚷嚷開,也不是沒有辦法,只是要委屈婕妤,偶爾在皇上面前為我美言幾句,我保證這事永遠都是秘密,不然,咱們撕開了臉,看誰比較倒黴。如何?這可是雙贏的買賣,幹不幹?”
肖芳道:“容我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