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蓬所想不錯,他向來自負。被徐疏影那一劍,刺的人生觀都黑暗了。最近他就做些抓孩子,趁人不備的事,的確有負於他的名頭。
這次追過來,其實也是沒地方可去。殺手幫已被燒成了白地,算是把他的家給燒了。大家夥兒都投奔了四皇子,這次奉四皇子之命,抓了徐疏桐,要讓皇上吃些苦頭,受些罪,結果也只抓到孩子,本來打算就此將功折罪,哪知道徐疏影從半路里殺出來。
自從遇上眼前這個女人後,他的運氣大大的不行了,從哪裡跌倒,就得從哪裡爬起來。
他快速在薛意濃身上點了幾處穴道,叫她動彈不得,無法相幫徐疏桐。
薛意濃睜著兩隻眼睛,乾著急。又怕徐疏桐逞強,在這樣的對手面前,她哪裡又是對手了。
徐疏桐手使兩條黃瓜,原本打算來解渴的,還特地用盤子盛了過來,在打架之前,還打算再啃兩口。
她豎起手掌,“等等,我渴了,先吃一條再說。”
“哪有這個規矩。”
“我是孕婦,又是疏影的姐姐,賣個面子不行嗎?難道我還能飛掉,你這人忒小氣了。”她翻翻白眼,直接從蓮蓬的身邊走過去了,拿刀削皮,把黃瓜塞進薛意濃的嘴裡,“吃啦。”心裡卻想著要趁蓮蓬不備,把薛意濃的穴道給解了,又在想如何取勝。
她手裡只有一把針,對付這個江湖刺客估計不大管用,現在又賣了他個弱女子的形象,待會兒正好偷襲。
忽然她想到件事,閉著眼睛睡上了。
蓮蓬道:“別裝鬼,打不打?”
薛意濃解釋道:“她睡著了,懷孕之後老愛睡。”
“那就連你們一起抓去。”他可是給了疏影一個面子,至少讓過徐疏桐了。慢慢的走了過來,又怕徐疏桐使詐,因此十分提防,哪知道徐疏桐腦袋一歪,直接倒在了薛意濃懷裡。
用身子擋住蓮蓬的視線,快速的解開了薛意濃的穴道。只是初時解開,全身還有點兒麻,她仍裝作跟之前無二。
蓮蓬走近,只是忌憚徐疏桐。那個疏影就夠鬼的,這個姐姐只怕也不簡單。一直用扇子擋住自己,徐疏桐聽著他的腳步,感覺越來越近,空置的左手卻摸著一枚針,只等蓮蓬走近,射/出去。
她心裡一直想著,這樣做的可能性。萬一針出去了,沒有射著蓮蓬,反而會被蓮蓬提防,再想要發暗器,那是萬萬不能的。她現在又不能像往常那樣靈活,手裡的針慢慢的收了起來。
蓮蓬靠得越來越近,徐疏桐睜開眼睛,叫道:“疏影!”她做起戲來惟妙惟肖,叫蓮蓬上當,真以為徐疏影已經回來。
回頭看了一眼,徐疏桐已經從地上抓了一把黃瓜皮,叫道:“小心暗器。”
蓮蓬一回頭,扇子一揮,那些黃瓜皮軟軟的跌下。他唇邊溢位笑意,“看來你也就這點本事,剛才真是嚇我一跳,以為你有什麼絕招,看來你是你,你妹妹是你妹妹,差太遠了,虧我當初還認錯人,真是瞎眼。”
徐疏桐並不認輸,她站起來,雙手撐腰。
“咋樣,你不服氣,我們還可以再打過。我還有秘密武器,噹噹噹,就是它。”她一直藏著的榴蓮,聽說有讓人作嘔的功效,臭不可當。像蓮蓬這樣的平民,是沒多少機會接觸這種東西的,怕也不認得。
這玩意兒全身都是刺,簡直就是殺傷性地雷。
蓮蓬淡淡一笑,“娘娘你的把戲耍的夠多了。”他已看出徐疏桐根本就是個麻瓜,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會,就會裝模作樣拖時間。他就看看,她還能玩出什麼花樣來,手裡的扇子輕柔的扇著,看著她。“作吧。”
徐疏桐拿過刀,把榴蓮切好。一掰,一股濃郁的氣味飄出來。
蓮蓬忙捂住了鼻子。
徐疏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