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越解釋,越混亂。
好在敬事房的李公公來的及時,已經端著托盤進來,上擺了五塊木牌子,全部背面朝上的合著。他恭恭敬敬的遞過來,高舉過頭,對薛意濃道:“皇上,今晚選哪位美人侍寢?請皇上翻牌子。”
薛意濃前後左右的盯著托盤看了看,然後揭起了第一個,一看不是,快速的合上,又掀了第二塊,李公公就要阻止,可是來不及了,他沒想到皇上會這麼玩,這掀了一個,就是一個,這麼還能偷看完合上去呢?
薛意濃不是故意要壞規矩,因為她根本不知規矩,而且她有心要找徐疏桐的名字,不是,自然就合上了。可是問題來了,因為第二塊和第一塊木牌子寫著相同的名字,薛意濃的手停住了,然後快速的翻開了第三塊,第四塊,第五塊,甚至連剛開始的兩塊也翻了,上面寫著同一個人的名字——賀思弦。
薛意濃因為侍寢這個話題帶來的新鮮和快樂,一瞬間通通不見了,有人在欺騙她,玩弄她,如果不是她有心要找徐疏桐,那麼今日這事就永遠都會被隱藏起來。
她的臉有些冷,“李公公,這是怎麼回事?其他人的名字呢?”
李公公道:“奴才,奴才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是……對,是下面的人,他們粗心。”他有些亂,因為沒有料到薛意濃不按規矩出牌,只當是掀了哪個就是哪個。
“你事到臨頭還推卸責任,你把朕當成了什麼?說!賀思弦給了你什麼好處,要你這樣為她做事?”
李公公慌的一下,跪下了。不斷的痛哭流涕,磕頭求饒,“皇上,奴才,奴才知道錯了,奴才下次再也不敢了,是賀美人她威脅奴才,如果不按照她的話做,她就要把奴才給關了,奴才得罪不起呀!”
“你怕她,卻不怕朕。”
“不不不不,奴才這是沒有辦法。”
薛意濃冷冷一哼,她哪裡想不到其中的關鍵,不過是不想得罪太后罷了。不敢得罪太后,卻敢得罪她,看來是不把她放在眼裡。而且她素來深恨那些牆頭草,兩邊倒,只以為聰明,可以選好隊伍,不過她最不需要的就是這種自作聰明之人。
“你個奴才,欺君罔上,隨意收受他人的賄賂,挑起宮闈禍亂,這要是傳出去,還以為太后欺負朕呢!來人,拖出去,殺了。”敢不把她放在眼裡,敢玩投機取巧,就不要怪她翻臉無情。
李公公雙腿一軟,癱倒在地。覺得腦海一片空白,他不過是收了點東西,怎麼就變成死罪了?
侍衛很快進來,將他拖了出去。
落雁一直在旁觀,待屋裡無其餘人才道:“皇上,您看賀美人這件事該如何處理?”
“她剛來就如此欺君罔上,看來是太后有所支援,朕雖然對這件事十分不滿,但是朕卻不得不顧念太后和國公府的臉面,這事,朕還是要親自走一趟。”
“奴婢明白了。”落雁這就去準備了儀仗隊,盛大隆重。既然要教訓賀思弦,皇上的威儀是不可少的。薛意濃也不讓人通報,直接殺向賀思弦住的銀夏菀。
銀夏菀中,賀思弦因為得了李公公的信兒,正在梳妝打扮,要給薛意濃一個好印象,儘管她對薛意濃是恨透了,那個不把自己的好意放在心裡的小皇帝,她要讓他付出代價。
賀思弦任由丫頭給她梳妝,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微微的勾起了嘴角,她賀思弦早就說過,誰要是再敢欺負她一下,不管那個人是誰,她都會窮追不捨,一直都灰飛煙滅。
她這裡正梳著,就見牡丹慌慌張張的跑進來,對她道:“小主不好了,皇上來了。”
賀思弦翻了一下白眼,就這種小事也弄的臉色發白,真是沒有見過世面,她道:“這不是很好麼。”
“不,不好。”牡丹因為跑的太急,心裡面亂糟糟的,整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