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上,手裡拿著荔枝受用。
“娘娘,賀美人皇上已經放出來了。”
“這事,我已經知道了,皇上跟我提過。”
存惜有些擔心,“她雖好對付,可是太后那邊卻不好交代。而且放她出來,不是給自己添麻煩麼,娘娘又何必……”
“這事不管我說不說,皇上都有心這麼做,想要收拾她,光關著是沒有用的,得讓她出來多走動,這樣我們才有機會。”
存惜秒懂,“娘娘高明。”
“也沒啥高明,這是常識。元央苑那邊如何?我奇怪李彤竟一直沒個動靜,上次被賀思弦冤枉,這回可是大好機會。”
“娘娘還說呢,奴婢打聽到李美人似乎不想再摻和這事,現在避之不及的。到是她身邊的丫頭剪水,似乎對賀思弦恨之入骨。”
徐疏桐笑道:“我就知道她不錯,像是宮裡的人,有仇必報,李彤到底還是太年輕,心腸柔軟。”
存惜聽她贊剪水,有些不明白。“主子都不管了,一個丫頭何必去出頭,萬一惹惱了賀美人,賀美人想要處置她,可是易如反掌。”
徐疏桐不以為然。“能派進宮來的丫頭,哪個是省油的燈。”徐疏桐的目光很自然的落到了存惜的身上。
存惜分辨,“奴婢很省油,娘娘儘管用。”
“瞧你嚇得,跟你開玩笑。我的意思是,將軍夫人早有安排,對自己的女兒絕對不可能放任不管,李彤不屑為之,可剪水卻有她的理由,試想有誰願意心愛之人讓別人欺負的,不欺負回去,那就是窩囊廢。”
存惜吐吐舌頭,“不會吧,她也是?”這宮裡的百合花當真是朵朵開,她決定要潔身自好,絕對不能被汙染了。
“你沒有看出來?不然哪有丫頭比主子還厲害,我看,這個剪水的來歷不簡單,你想辦法去查檢視,我再走走皇上的路子,讓她也查一查,我有一種直覺,剪水不像是本國的人,以前在老家跟隨爹出去行軍,也略微有見過,她的某些行事習慣跟我們有略微不同。”
存惜越聽越複雜,道:“不會是外面來的臥底吧?”
“不知道。不過她現在讓人打聽一些事,你想辦法找人去給她通風報信,做的自然一點兒,最好不要讓她看出是我的意思。”
“娘娘要她走通肖婕妤的路子?”
“正是,我要她們能聯合起來對付賀思弦。”
“這樣對我們確實有好處。”
徐疏桐笑道:“而且我也不必暴露,賀思弦有她們纏住,我也樂得清閒一段日子。我想肖芳一定是恨透了她,被人威脅的滋味兒可不好受,這樣的人最好死掉,那樣就能乖乖閉口了。”
“娘娘這是要坐山觀虎鬥?”
“有點兒這個意思,不過賀思弦不除,我們也很麻煩。她是太后的前鋒,太后看我不順眼也不是一天兩天的,她就算出了事,太后也會護短,不如聯合起來,比起我一個人與太后鬥,一群人更有意思不是嗎?”
徐疏桐的嘴邊掛著一絲甜甜的笑意,但笑容很快就消失了。肚內來了一陣痛,她捂著肚子,叫道:“存惜,快快,便桶。”
存惜哈哈大笑,她家娘娘自從懷孕後,胃口好的不行,這出恭的次數相對較多,對此十分煩惱,存惜拿了過來,讓徐疏桐解手,一面笑道:“生出來肯定是個胖小子,瞧這伙食消耗特別大,而且還特別能吃,不是小胖子是啥?”
“少說廢話,拿手紙。”
存惜免不得跑個腿兒,這事了結。又有存惜去各處走動,發下徐疏桐的話,要眾耳目攜手將肖芳與賀思弦的事透露給剪水,具體事情又打了隱秘的折扣,又告訴剪水如此這般,要找某個人去商議,才有結果。
剪水就在知秋苑遇見了蒙遂,再想不到他到這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