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珊妮那天在開普敦看到我爬上火車時的驚異是可以想像的,那天晚上我們徹底地對整個情況再次檢討,我們談了半個晚上。
對我來說,顯然攻守雙方面的戰略都必須調整。跟尤斯特士爵士等一行人一起旅行,我相當安全。他和瑞斯上校都是有力的保護者,而且我判斷我的敵人一定不敢來惹這個大黃蜂巢。而且,只要我接近尤斯特士爵士,我就多多少少可以接觸到彼吉特‐‐而彼吉特是秘密的中心。我問蘇珊妮,就她的看法,彼吉特可不可能就是那神秘的&ldo;上校&rdo;。他那次屬的地位當然跟此假設相衝突,但是有時讓我驚訝的是,不管尤斯特士爵士再怎麼獨斷獨行,他的秘書真的對他有很大的影響力。他是一個逍遙自在的人,也是一個可能被機敏的秘書玩弄於手掌之間的人。他的地位比較曖昧,可能事實上正好對他有利,因為他一定不想引人注目。
然而蘇珊妮很強烈地否定這些想法,她不相信彼吉特就是那統治者。真正的頭子‐‐那&ldo;上校&rdo;‐‐躲在背後,而且很可能在我們抵達之前,早已經在非洲了。
我同意她的看法很有道理,但是我並不十分滿意。因為在每一可疑的事例中,彼吉特都以指揮者的身分出現。他的個性中似乎缺乏一種犯罪頭子所該有的信心和決斷力‐‐但是根據瑞斯上校的說法,畢竟那神秘的領導者所提供的只是頭腦方面的工作,而具有創造力的天才常常隨帶著虛弱且畏怯的肉體結構。
&ldo;這是教授的女兒說的話,&rdo;當我以此觀點跟她辯時,她打斷我的話。
&ldo;不管怎麼說,這仍然是真的,從另一方面來說,彼吉特可能是最高首腦。&rdo;我沉默了一兩分鐘,然後思索著繼續說:&ldo;我真希望我知道尤斯特主爵士是如何賺錢的!&rdo;
&ldo;又懷疑了?&rdo;
&ldo;蘇珊妮,我已進入了不得不懷疑的狀態!我不是真正懷疑他‐‐但是,他畢竟是彼吉特的僱主,而且他擁有&l;磨房&r;。&rdo;
&ldo;我已聽說他以一種他不便說出的方法賺錢,&rdo;蘇珊妮有所思地說,&ldo;但是那並不一定指的是犯罪‐‐可能是製造鍍錫平頭針或是生髮劑!&rdo;
我有點不情願地同意她的看法。
&ldo;我想,&rdo;蘇珊妮疑惑地說,&ldo;會不會是我們盯錯了人?我的意思是說,因為假定彼吉特共謀而被導錯了方向?終究,如果他真是完完全全正直無欺的人呢?&rdo;
我對此考慮了一兩分鐘,然後搖搖頭。
&ldo;我無法相信。&rdo;
&ldo;畢竟他對每一件事都有他的解釋。&rdo;
&ldo;是--是的,但是那些解釋都不太能令人相信。例如,那晚他在吉爾摩登堡號上,企圖把我推到海里,他說,他跟蹤雷本到甲板上,而雷本轉身把他擊倒。現在我們知道那並不是實情。&rdo;
&ldo;不錯,&rdo;蘇珊妮很不情願地說,&ldo;但是,我們只是透過尤斯特士爵士才知道那件事。如果我們是直接聽彼吉特本人說,那可能就不同了。你知道人們在複述某一件事時,總是多少有點出入。&rdo;
我在腦海里把那件事再重新回想一遍。
&ldo;不,&rdo;我最後說,&ldo;我看不出有什麼其他的可能。彼吉特有罪。不管再怎麼說,你無法否認彼吉特想把我推到海里的這個事實,以及其他吻合的事件。你為何如此堅持你的這個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