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rdo;
那段路走起來真像一場噩夢一樣。我的濕裙子不時地拍打著雙腿,而我的襪子不久便被荊棘勾破。最後我精疲力竭地停了下來。哈瑞走了回來。
&ldo;撐下去,親愛的,我揹你一程。&rdo;
我就是那樣進入李文斯頓鎮的,像一袋煤炭似地橫在他肩上。他是怎麼扛我走完全程的,我不知道。那時黎明的第一道曙光剛剛出現。哈瑞的朋友是一個開土產店的二十歲年輕人。他的名字叫尼德‐‐也許他有另一個名字,但是我從沒聽過,當他看到哈瑞全身濕透地扛著一個濕淋淋的女性進門時,他似乎一點也不驚訝。男人是很奇妙的。
當我們用色彩俗麗的曼徹斯特毯子裹著身子時,他拿出食物及熱咖啡給我們,並幫助我們把衣服烘乾。我們躲在小屋後面的小房間裡,而他出去探詢尤斯特士爵士一行的訊息,以及他們是否還有人留在飯店裡。
這時我告訴哈瑞,沒有什麼值得我去貝拉的。不管怎樣,我不是故意不聽他的話,但是現在這項行動的所有理由都已消失了。那個計劃的著眼點是我的敵人相信我已經死了,而現在他們知道我並沒有死,我到貝拉去一點好處也沒有。他們很容易跟蹤我到那裡,然後悄悄地把我殺掉,那時將沒有人可以保護我。最後的安排是,我該加入蘇珊妮,不管她在什麼地方,而且盡我自己最大的能力保護自己,不管怎麼樣,我都不能去招惹那&ldo;上校&rdo;。
我將靜靜地跟她在一起,等待哈瑞的指示。鑽石將以巴克的名義存入銀行。
&ldo;對了,&rdo;我深思地說,&ldo;我們必須有某種通訊的密碼,我們不想再被假冒的資訊所欺矇。&rdo;
&ldo;那太簡單了,任何真正出自我手筆的信件,通篇都有一個&l;和&r;字貫穿。&rdo;
&ldo;沒有這個註冊商標,就不是真跡,&rdo;我細聲地說,&ldo;那電報呢?&rdo;
&ldo;任何發自我的電報,都有&l;安迪&r;署名。&rdo;
&ldo;火車不久就要進站了,哈瑞,&rdo;尼德探頭進來說,又很快地縮回去。
我站了起來。
&ldo;還有,如果我碰上了一個老實可靠的人,要不要跟他結婚?&rdo;我假裝一本正經地問。
哈瑞走近我。
&ldo;上帝!安妮,如果你嫁給我以外的任何人,我會把他的脖子扭斷。至於你‐‐&rdo;
&ldo;怎麼樣?&rdo;我興奮地說。
&ldo;我會把你帶走,然後打得你鼻青眼腫!&rdo;
&ldo;我真選到了一位好丈夫!&rdo;我嘲弄他說,&ldo;他可不要隔夜就改變了主意!&rdo;
阿加莎&iddot;克里斯蒂 著
第廿八章
(尤斯特士&iddot;彼得勒爵士日記摘錄)
如同我以前曾經說過的,我根本上是個喜好寧靜的人。我渴望平靜的生活--而似乎就是這一樣我卻無法擁有。我總是在風暴和警覺之中。擺脫了彼吉特和他那些陰謀詭計實在是一大解脫,而且佩蒂格魯小姐確實是個有用之才。雖然她一點也不美,但是她的一兩項成就卻是相當可觀的。我在布拉瓦爾脾氣很不好,行為舉止像只熊一樣,這是事實,但那是因為我在火車上過了煩擾的一夜。凌晨三點鐘的時候,一個穿著精緻,看起來像是西部原野音樂喜劇英雄的年輕人,走進了我的車室,問我要上那裡去。他不顧我低聲說;&ldo;茶--而且看在上帝的份上,請不要加糖,&rdo;只是一味地重複他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