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的天空下,有熊熊的火,有熱烘烘的酒。川夏讓年立倫和金正武感受的傷心都不復存在了,酒讓每個人的心靈在這一刻變得純淨和美好,大家一邊說著胡話,一邊喝著酒,微醺的感覺真好,偶爾躺在地上,看著頭頂的天空,當一切已成往事,大家爭著講著小故事,忘了費雅還在找著米拉,忘了米拉逃避著費雅在這裡獨享快樂。
阿廈麗走到篝火另一邊落座,看著三個興致盎然的男人,隱隱憂慮。
樹後陰影裡,陳海一目不轉睛盯著這邊。
仨人鬧成一團。
阿廈麗靠在樹上,看著雨幕中的快樂身影,睡意漫上。
當金正武走回的時候,他拎著一桶水,這是因為在雲南的時候,他看見當洗城的水潑在樸川夏的身上的時候,她的表情從驚訝到驚喜,然後是徹底放鬆了的歡悅。金正武從來沒有見過她那麼放肆的笑容,她燦爛無比的笑容似乎是被洗過一樣,讓金正武相信了老人們的話,洗城的水能把人心裡的煩惱都洗刷乾淨,這使得金正武對水有了新的認識,所以他在這,他也去拎水。
走到門前,他發現門上的手絹不見了,於是大喜,他拍打著門,喊道:“川夏,我是小武!請你開門,川夏!川夏?”卻在這個時候,年良修的電話打了進來,年立倫聽著電話不肯出聲。
年良修有些氣憤地在電話裡說著:“你可以不想和我說話,但你應該馬上給愛源打電話!只要你安撫好她,能把訂婚戒指戴到她手上,立刻就可以修正你父親錯誤的遺囑。阿倫,其實你很喜歡愛源,她也很喜歡你,只是你們倆都太年輕,不太懂得如何把握愛情的分寸。她是個很柔弱的女孩,現在非常需要你的安撫……喂,阿倫你在聽嗎?”“愛是忠實的守護,是保衛而不是安撫,您懂嗎?您沒見過,所以您永遠都不懂。”年立倫說完扣了電話。
晨霧遮掩了少男少女的身影,年立倫掛掉電話,呆立片刻,悵然轉身。
費雅出來了,被警察教訓了一頓後出來了,她跟著米拉到了寺廟地窖,米拉舉著火把指著壁畫:“費雅你看,我的那些糟糕的油畫在她面前算什麼?這種藝術形式幾乎是神靈顯現一般撼人心魄,會將人的心靈引領到無限空茫的意想中去,置身於超時空法則之下,喚起本能的寧靜,企望在靜寂思辨中達於淨化遠離塵寰。”費雅的目光在壁畫和拉拉臉上來回掃視,臉色漸漸白了。
米拉繼續道:“當年這些巨匠是以怎樣的胸襟和思考容納、構想這些驚世宏圖我們無從揣度,但是這種藝術魅力足以在深陷困惑的現代心靈中觸發共鳴,我深深感受到了。費雅,你難道不受震動嗎?我想告訴你一個決定,我要留在這裡修復壁畫,永遠。”然而米拉再一次惹怒了費雅,費雅轉身走掉了,米拉卻進了醫院,他真的中了毒,卻是中了酒的毒。
米拉還在醫院,可是年立倫在那一場酒後,還是不能夠就這樣放下川夏的神秘離去,年立倫來到了駝鈴店門外,抬頭看著駝鈴忽悠風中,推門進了店裡。在駝鈴店閣樓裡,年立倫搜尋著房間的每個角落,卻什麼也沒有找到。轉身的工夫,他的目光不經意停在神龕上,一愣。小娟人站在眾神中格外醒目,年立倫拿起端詳片刻,放回,手碰到了玄色盒子上。年立倫正要開啟,突然感覺到臉上瘙癢,撓了幾下越發嚴重,再看手上和臂膀上,全是紅斑點點。年立倫對著鏡子一看——整張臉腫脹變形,紅斑點點。年立倫驚恐不已,他想這一定是阿廈麗在他的酒裡下了毒才會這樣,他開始害怕了,扔下盒子飛步下樓,拼命大喊:救命,救命啊!
他沒有去醫院,卻直接去客棧找秀丁問:“秀丁,真不是中毒?”秀丁卻輕描淡寫地告訴他,第一次喝夏拉的人都會這樣,年立倫有些疑惑地看著秀丁,不過聽秀丁說起來那麼真誠的樣子,年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