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來打掃現場,莫北過來拉了一拉徐斯,講:“我剛才讓這邊店長去隔壁百貨樓買襯衫了,你先進包房清理清理。”
徐斯再恨恨瞥江湖一眼,她已經被嶽杉扶進了他們那邊的包房,整個人軟軟的無知無覺的,讓他更覺得可恨。
徐斯在包房內的衛生間簡單清洗了一番,換下髒臭的衣衫,此間的經理也將買好的上衣下褲送了來,尺寸正好,幸虧今日同來的是發小。
等徐斯整理乾淨走出衛生間,任冰已經等在他的包房內。莫北見他打個呼哨,講:“行了,我得回家了,你們聊吧!”
看來任冰是有話想要講的,徐斯同友人先道別。
任冰叫了一壺茶,給他斟了一杯。他先笑笑:“徐董,你沒事吧?”
徐斯只覺得身上還留著嘔吐物的髒臭味道,一想起來自己也要作嘔。他冷冷地不情不願地“嗯”了一聲。
任冰喝了口茶:“江湖喝了多了點兒,今天都是看她長大的叔伯阿姨大哥大姐,難免放肆了。”
徐斯冷著面孔問:“以前江旗勝也放任她喝得這麼沒輕沒重的?”
“她撒一個嬌,江董就不管了。”
“慈父多敗兒。”
任冰附和地笑了笑,然後斟酌字句地半透露半詢問:“江湖今天說想做‘騰躍’,以前紅旗的財務嶽經理已經答應跟她合作了。”
徐斯聽笑了。這小醉鬼請這班元老吃飯,果然是這意思。而她竟然這麼自信,已然開始招兵買馬。徐斯在這極短的時間內,竟然想到如果不如江湖的願,她會如何?但答案來的也更快,她勢必不屈不撓,再接再厲。
但這宗合作是有光明所在的,他徐斯又何必拘泥在此諸多刁難?他可不會像她,醉了一頓嘔吐,波及無辜路人。
於是徐斯又覺著好笑了,他抬頭看見任冰正平靜地喝了口茶。
就這位他的現任副總透的訊息,看來最後肯陪江湖冒險的舊人只有一個。這幫老狐狸,一個比一個懂得保重身價。他反問任冰:“你覺得怎麼樣?”
任冰握著茶杯想了一想,才說:“江湖畢竟是江董的女兒,家學淵源在那裡,未必不能成事。只是年輕了點,不過因為年輕,才有更多可能。其他的舊同事都比她年紀大,看她成長,也替故老闆欣慰。”
徐斯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入口冰涼,這才發現錯拿了莫北的杯子。果真一個人走茶涼。
他講:“她也有心了。”
這時候任冰的手機響起來,徐斯示意他接一下。
給任冰打電話的是嶽杉,她說:“我把江湖送回去了,徐董那兒沒什麼事吧?”
任冰稍稍掩了手機說:“沒事,放心吧!”
“沒影響就好。”嶽杉把手機掛上。
她扭頭看了一眼車後座歪在車視窗吹風的江湖,無奈道:“你這丫頭,何必跟人爭這個閒氣呢!”
江湖愣愣地趴在車視窗,風呼呼地吹著她整張面孔都發了涼,她才縮了回來。
“他們這種人,專門落井下石發戰爭財。今天任冰不是講了,過幾天這位徐斯先生就要去北京,攪合美達那事兒了。”
嶽杉嘆息,明白她的恨是感同身受,所以才會去惡作劇徐斯。這就是江湖,自小嬌生慣養,有冤必伸張。她只好勸慰:“可也不要借醉裝瘋,得罪了他,影響了‘騰躍’的事情就不好了。”
江湖半傾過身子,同替她開車的嶽杉講:“不會,因為他原來隔行如隔山,根本不知道‘騰躍’是怎麼回事情。現在他知道了,如果覺得有錢賺,那是一定會支援的。”
嶽杉點頭:“你覺得有把握就好。”
江湖同嶽杉在後視鏡中相視一笑,她誠摯講道:“嶽阿姨,謝謝你能幫助我。爸爸講過,你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