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往往是親近的人才能殺人於無形。”
阮江州桃花眸子微微眯起來,若有所思的看著她。
須臾:“你知道什麼?”
秦漫晃了晃手裡的蘋果:“我知道這個蘋果光好看不好吃。”直接塞到他的手裡,眨一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酸的東西我不喜歡,你吃掉它,別浪費。”
她一陣風似的轉身離開了。
阮江州貼著她的牙印咬了一口,真的挺酸。
可是再仔細品一品,是甜的,莫明其妙。
秦漫回去的時候撞到林東的老婆,她很囂張,明擺著有意撞上去,將她手中的盤子撞翻了,摘好的葡萄粒滾了一地。
女人跟她瞪眼睛。
秦漫哼笑:“最毒莫過婦人心,明知道他愛你,卻用他對你的愛殺死他,虧你想得出。”
女人一張臉白得跟紙一樣,唇齒開合,訥訥出聲:“你什麼意思?”
“你不是再清楚不過?”
昨晚秦漫無聊,不想自己的本事的退化,就去林東的夢裡看了看。那些痛苦的殘餘到底形成支離破碎的影像封存在林東的腦海裡,被她這樣一個盜夢者看到了。刀子是這個女人留下的,當然不會直接告訴他去死。卻給了足夠的語言暗示,例如這些年她真的是太辛苦了,這樣的日子她受夠了,如果能夠解脫該多好……然後信誓旦旦的問他:“這就是你對我的愛麼?”
愛一個人,怎麼可能看她不好。
這些自然不是林東想看到的,所以他拿著她刻意留下的那把水果刀割剜了。
秦漫閃身離開,聽到女人悽苦的嗚咽。
白首不相離或許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可是,至少不該相愛相殺。
林東為心愛的女人死,或許是心甘情願的。卻不能否認他心底裡的痛苦和絕望,否則不會在他的夢裡呈現得那樣完全。
阮江州是聰明的男人,領悟力也出奇的高。
當天就找來林東的妻子說:“林東的病情不太穩定,我們討論了一下,這段時間他要封閉治療,不適合家屬接近。所以,暫時不要來看望他了。等到病情好轉,我會立刻通知你。”
女人點頭說:“我知道了,謝謝阮醫生。”
(007)成功入夢
再來查房,阮江州刻意給秦漫帶了幾根棒棒糖。
從白大褂的口袋裡掏出來,糖紙色彩繽紛,襯著他白皙修長的手指很是好看。淡淡說:“看熱鬧的時候吃,省著舔起一根糖棒沒完沒了。”
“給幾個棒棒糖誰會高興啊,我想出院呢。”還是伸手接過來,裝到自己衣服的口袋裡。又問他:“鐵面無私的阮醫生為什麼要給我糖吃?”
阮江州只說:“我來告訴你這個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的真諦是什麼。”
秦漫撐著腦袋。
“你說啊。”
“其實張東和他的愛人不算,你說的以前愛,現在不愛了,或許是真的。但也許是她仍舊深愛,只是不知道怎麼愛下去了。”
秦漫張大眼睛:“阮醫生在跟我說繞口令?”
阮江州接著說:“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無可奈何,有的時候感情和慾望再強烈,可是逃不過現實的殘酷,沒有辦法。林東很愛他的妻子不假,可是當他發病的時候,就會充滿質疑和防備,甚至對她拳腳相向。而他的病反覆多年,花費多少費用可想而知。那個女人一定覺得累極,或許她不是想要殺死他,只是尋求兩個人的解脫。”
這就是生活,百味陳雜,各種滋味只有體會的人最知道,誰說了都不作數。
秦漫盯緊他:“那你打算怎麼辦?”
“我已經讓他的老婆短時間內不要過來看他了。”
不想,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