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再說一遍?”
紀柔兒坐起身來驚詫的喊道。
“咳咳,我說,我把老朱家的親事給推了。”
榮非也坐起身來,清了兩下嗓子,字正腔圓的說道。
“為什麼?”
“因為近親不能通婚啊,會生怪胎的。”
“什麼亂七八糟的。”
“其實吧,主要還是因為柔姐你。”
榮非伸手輕撫紀柔兒的面龐,眼神溫柔、深情款款的說道。
“我答應過你,這輩子只對你一個人好。”
紀柔兒聞言嬌軀便是一顫,心好像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地揪了一下,鼻頭一酸,眼淚止不住奪眶而出。
“那…那可是長公主,又美麗又聰明,你真就那麼捨得。”
“當年跟我一起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是柔姐你,十年來一直陪在我身邊噓寒問暖的還是柔姐你。在我眼中,世間所有女子加起來都不及柔姐你的一根小腳趾。我的心很小,有了柔姐你以後就再容不下其他女子。”
“油嘴滑舌!”
紀柔兒破涕為笑,嗔怪的拍了榮非一下,心裡卻好似灌了整整一罐蜜糖般的甜膩。
“賢太妃她…就同意了?沒有難為你嗎?”
“強扭的瓜不甜,這個道理小姨她老人家還是懂的。不過也確實是很生氣,於是就把我給轟出來了。而且限期後日辰時前必須離開京都城,免得在她老人家眼前亂晃看的心煩。”
“那朱月…長公主那邊怎麼辦?人家畢竟為了做出那麼大的犧牲。”
“是她自已跳出來湊熱鬧,我又沒逼她,憑什麼要我負責。真以為我榮非是軟柿子好欺負?”
“可人家畢竟是女子。”
“女子怎麼了,男女平等好吧。”
“好好好,你說的都對,你最有道理好吧。”
紀柔兒淚水還未乾透的臉上已是笑開了花,兩隻眼睛笑成了兩彎月牙。
“那個啥,柔姐你看誤會已經解釋清楚了,氣氛也烘托到這了,咱倆不如順勢把正事給辦了。”
榮非用略帶挑逗的語氣說道,同時摟住紀柔兒的肩膀朝後躺去。
“嗯。”
雖然紀柔兒這幾年一直心心念要把榮非給辦了,可此時動了真格的時候卻仍是害羞的不行。只能低下頭,從鼻子裡面擠出一個聲音表示同意。
情慾的氣息在床帳裡瀰漫開來,榮非先在紀柔兒光潔的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而後右手一點一點的上移,最終停留在不算高聳但卻挺實的矮峰之上。
紀柔兒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心在胸膛裡撲通撲通的狂跳,意識漸漸迷離。
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當察覺到自己貼身的衣衫要被脫下時,紀柔兒突然騰的一下坐了起來。
“你先睡吧,我還有事。”
沒等榮非反應過來,紀柔兒已經跳下床榻,抹黑去找自己的衣物了。
“幹嘛?衣服忘收了?外面也沒下雨啊。”
榮非一臉懵逼的問道。
話音剛落,外面便響起一連串沉悶的雷聲。
“哎呀你別管了,先睡吧,不用等我。”
紀柔兒胡亂的穿好衣服,草草交代了一句便推門離去。
走出房間,溼冷的夜風迎面吹來,讓紀柔兒剛剛因為情慾而變得有些迷亂的頭腦清醒了許多。
“希望來得及!”
紀柔兒悄悄的嘀咕了一聲,而後去到廂房裡取上雨傘,小跑著離開玄武衚衕小院。
下雨了,青陽道人雅性卻是未銷,將酒菜挪至涼亭中,由賞月改為賞雨。
“溫酒就秋雨,倒也別有一番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