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板上的熱度和刺痛雖然消下去了,但鬼舞辻無慘心中的怒火卻是愈燒愈烈。他冷笑著想到——得不得的到真正的藍色彼岸花也無所謂了,他只要吃了那個已經不畏懼陽光的鬼就可以了。而能被他吃掉,那個鬼應該感到榮幸才是。
只是,當鬼舞辻無慘閉上眼睛仔細尋找過後,發現他並不能找到那個名為酸漿的鬼——換句話說,那個鬼並沒有真正喝下他給他的血。
鬼舞辻無慘好歹活了千百年,當然不可能真的是什麼蠢貨,所以在發覺這一點之後立刻就意識到自己定然是被酸漿給矇騙了。只可惜當時自己被得到藍色彼岸花的喜悅沖昏了頭腦,才沒有判斷出來酸漿某些言行和舉止中的不對勁。
他懷揣著滿腔的憤怒,再一次來到了蜘蛛山,卻從累那裡得知,酸漿早就離開了。
老實說,鬼舞辻無慘對此並沒有太大意外。
然後,他讓鳴女再一次召集齊了十二鬼月。
距離上一次集會兩天都沒過去就被再一次召集了的十二鬼月:「……」
行吧,那位大人高興就好了。
「我要你們給我帶來這個名叫酸漿的鬼。」
鬼舞辻無慘說:「他同珠世一樣,是叛逃者。」
並不知道鬼舞辻無慘已經計劃著把她抓來吃掉的十六,早就帶著無慘的血去東京府淺草找珠世了。
可等她到達珠世的宅邸的時候,十六才發現那個地方已經人去樓空了。從地面以及外牆上殘留的痕跡來看,這裡曾經還發生過了一場戰鬥,不過並沒有特別激烈——大概是因為來鬧事的鬼被灶門炭治郎輕鬆解決了吧。
但不管怎麼說,珠世小姐還是因為冒險將炭治郎和他們帶回了自己的宅邸,才使本來隱藏的好好的宅邸被其他鬼發現了,所以如今才不得不離開,另尋其他居所,只留下一座空蕩蕩的宅子在這裡。
十六對著空宅子發了一會兒呆,忽然就覺得珠世真的很富有。
想她在地獄幹公務員,總是做著最苦最累的活,數百年如一日的勤勤懇懇,到頭來也就搞了那麼一處庭院,前段時間的擴建差點兒沒搬空她的小金庫。
……果然,鬼燈那個無良輔佐官肯定是剋扣了她的工資,然後拿著她的血汗錢去現世的澳洲擼考拉、或者換成肥料在地獄養金魚草去了吧。
雜七雜八的事情想了一些,十六就開始頭疼自己該如何找到珠世了。早知道當初就應該問她要一個聯絡方式的,但誰又能想到人家搬家搬得那麼快呢?
而就在十六還沒考慮好她現在究竟該去做什麼的時候,她的耳畔忽然響起了貓咪的叫聲:「喵」
低頭尋聲看去,十六看見一隻三花貓乖巧的蹲在在她的面前,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出現的。圓溜溜的橙色|貓眼正盯著她看,還輕輕搖了搖花色的尾巴。貓咪的額頭處貼著一張硃砂繪製的符紙,而它的背上則背著一個小小的包。
十六垂著眼眸看了它一會兒,然後蹲下|身伸出手輕輕撓了撓三花貓的下巴,另一隻手則是從它背上的包中取出了裡面放著的紙條。
【茶茶丸會為您指路的。】
署名是珠世,茶茶丸應該就是指她面前這隻貓。
十六收下紙條,看向三花貓:「那麼就麻煩你帶一下路了,茶茶丸。」
三花貓站了起來,甩了一下尾巴掉頭就離開了。十六便跟在它的後面,一直從原本喧鬧繁華的城市走到了偏遠郊區坐落著的小村落。然後進去了一間外表樸實無華的小木屋,並在裡面見到了珠世和愈史郎二人。
珠世略帶歉意的向十六解釋了一下那天她離開之後都發生了什麼,然後道:「我和愈史郎目前打算在此處停留幾天,等找尋到合適的落腳點之後再離開。」
十六點頭表示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