巾趴在地板上擦地。
她用手心摁著地面,支撐自己的身體。
往前挪的時候,被剛才沒有清理乾淨的玻璃渣扎到了手心。
尖銳的疼痛傳來,楊曼雲的眼淚瞬間奪眶而出。
其實手心的傷不算疼。在監…獄的時候,比這個更嚴重的傷她都受過。
楊曼雲不是個怕疼的人,這次的傷口對她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可是她還是哭了。
因為心疼。
剛才嚴震抱著孩子頭也不回地離開時,楊曼雲有一種被這個世界拋棄的感覺。
她沒有想要和一個孩子爭風吃醋,她只是不想被嚴震排除在世界之外。
可是,現實就是這麼殘忍。
遠遠是嚴震和溫橙的孩子,他是爸爸,溫橙是媽媽,他們三個人才是一家三口。
她楊曼雲只不過是個多餘的人。
楊曼雲越想越難受,她看都沒看一眼手上的傷口,有氣無力地躺到床上睡過去了。
…
嚴震帶著遠遠到醫院。醫生說遠遠著涼,上火,所以導致了發燒。
他還說,遠遠有肺炎,以後要特別注意。絕對不能再讓孩子發燒了。
聽著醫生的話,嚴震不停地點頭。
在醫院呆了一整夜,陪著遠遠輸過液之後,嚴震才擠出時間來回了一趟家。
遠遠在醫院住著,有護士看著,嚴震也不是很擔心。
……
嚴震回去的時候,楊曼雲還躺在床上。
他進門兒的動靜不小,若是平時,楊曼雲肯定就醒了。
但是今天,她動都沒有動。
其實楊曼雲早就醒了,她只是不想睜眼而已。
不知道也餓沒提示,她一點力氣都沒有,想出聲喊一句嚴震的名字,都使不上勁兒。
那感覺,就跟鬼壓床差不多。
嚴震脫了鞋躺到床上,伸手將楊曼雲抱在懷裡。
楊曼雲被嚴震的動作弄得身子都僵硬了。
她睜開眼睛,雙眼無神地看著他:“你回來了呀。遠遠怎麼樣了?要住院嗎?”
楊曼雲說話的時候有氣無力的,說一下喘一下,一聽就是生病了。
嚴震抬起手來碰了碰她的額頭,只一下,他就被楊曼雲身上滾燙的溫度給嚇到了。
“你發燒了怎麼不給我打電話?吃藥了麼?!”
聽到嚴震關心的話語,楊曼雲眼睛一酸,眼淚一下子就出來了。
其實她挺開心的。真的。
最起碼嚴震還是關心她的。
可能是燒得太厲害了,楊曼雲大腦混沌,沒來得及回答嚴震的問題就暈過去了。
嚴震擔心得不行,二話不說就揹著楊曼雲到了醫院。
楊曼雲很少生病,這次發燒有一部分原因是昨天晚上著涼了。
因為她睡覺的時候沒有蓋被子。輸了液之後,楊曼雲就退燒了。
“手破了怎麼不包紮?”
嚴震進來之後,問的第一個問題就是這個。
剛才他揹著楊曼雲過來的時候,抓了一把她的手,結果手指就沾了血。
當時嚴震嚇壞了。看到她手上的傷口之後,他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疼痛感。
比割在他身上都要疼。
嚴震這麼一問,楊曼雲才發現自己的手被包起來了。
她對嚴震笑了笑,說:“沒事兒,就是紮了玻璃。我不怕疼。對了。遠遠現在怎麼樣了?”
楊曼雲沒有跟嚴震抱怨。一句都沒有。
她不想讓嚴震覺得她是個矯情的人。想想也沒什麼的。
他疼自己的兒子,是天經地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