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碌碌轉著眼珠,快速四處打量著。
她輕輕抬起右腳,腳尖像是蝸牛的觸角,小心翼翼邁過門檻,謹慎觸碰在走廊地板上。
半秒後,她倏然收回腳,並快速轉身。
側頭朝著胖招招手,海葵動動嘴唇。
胖以為外面有什麼情況,趕忙湊上前,想聽聽海葵要說什麼。
在胖湊到海葵面前的那一瞬間,海葵陡然揮拳,重重擊打在胖的鼻頭上。緊接著,她左手扯住胖前襟,右腳用力抵在門檻上,用力將胖掄了出去,砸向了堂廳。
慘嚎聲,機關被觸發的破空聲,噼裡啪啦哐當物件毀壞的聲音,無數人凌亂的腳步聲,人聲,交雜在一起,令異樓無比吵鬧。
在嘈雜聲音的掩護下,海葵如同壁虎,一會兒貼服在門口,一會兒竄爬在屋頂,一會兒又縮在犄角旮旯,躲避著機關以及傾巢而出的打手們。
左閃右避竄到了地下室門口,海葵用鮫絲勒斷兩個看守的脖,並用壯漢的腦袋引機關全部發動。等機關裡的暗器都浪費完了,她衝進了地下室裡頭,用壯漢的腦袋砸碎了玻璃箱。
從破洞中將黃金怪拖了出來,海葵用布從頭到腳矇住黃金怪,將黃金怪蒙捲成一個大布繭。
她一蹲一起,利落將黃金怪扛到了肩膀上。
扛穩黃金怪,她一鼓作氣衝出地下室,竄上一樓側屋,從窗戶裡竄跳了出去,如同猴似的,在街上狂奔亂竄。
一竄到與海容說好的衚衕,將黃金怪塞到海容懷裡,海葵依靠著牆壁大口喘息著。
她後背貼著苔蘚慢慢朝下滑,蹲坐到地上,急喘幾口後,無聲低笑起來。
她慶幸著自己的好運。
幸虧遇到了個胖,幸虧用胖做了誘餌,引動了異樓大部分機關和那些打手,她才能這麼順利的將黃金怪帶出來。
想到那胖,海葵嘖了一聲。
“你受傷了?”海容以為海葵蹲在牆根,是身體受了傷。
他將黃金怪朝地上一放,焦急的拉起海葵,前後左右仔細檢查著海葵的身體,心裡難過自責的不得了。
檢查到海葵臉蛋的時候,海容怔然。
海葵眼睛裡閃耀著愉悅的光芒,彎著嘴角,笑的又狠又歡,像是惡作劇成功的孩。
“沒受傷?”海容倏然伸手,將海葵抱在懷裡。他雙臂摟的為用力,簡直要把海葵給勒成兩截了。
海葵推開海容,招呼海容一起抬黃金怪。
她面色輕鬆,低聲解釋,“受傷的不是我,是個比我運氣還差的胖。”
“胖?”海容將黃金怪整個背起來,讓海葵跟在一側。
“把黃金怪送到異樓的那個姓鐘的,請了個胖去偷黃金怪。”海葵簡單解釋。
海容沉吟片刻,“難道姓鐘的男人有什麼苦衷,不得已,暫時把黃金怪賣給異樓?”停頓半秒,海容繼續推測,“今晚見了黃金怪的悽慘模樣,他不忍心看黃金怪受苦,所以找人把黃金怪偷出來,想將黃金怪放回大海。”
海葵像是看天外飛仙一樣,看著海容。
海容幹扯了一下嘴角,貼著牆根,快速進入窄巷當中,“我希望姓鐘的能良心發現。但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他找人來偷黃金怪,為的不是良心也不是感情,為的是能再賣黃金怪幾次,多賺幾筆。”
海葵低應了一聲,謹慎四處窺看,警惕著隨時可能出現的危險。
“他會死。”海葵嘴唇一張一合,舌尖輕輕挑動,輕飄飄吐出個字。
姓鐘的肯定會死。
異樓刑訊手段非同尋常,胖不是個鐵骨錚錚的漢,是個油滑小人,為了保命,絕對會將姓鐘的供出來。
姓鐘的前腳將黃金怪賣給異樓,後腳卻又買通人去偷黃金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