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鳳被問住了,它雖然與褚墨接觸時間不長, 但它到底活了上萬年了,完全能看出褚墨是個以直報怨的人, 有恩報恩,有仇報仇,雖把它耍得團團轉,但行事卻是直白而果斷的, 可是……「萬一呢。」
褚墨又道:「宗門並不禁止師徒結道。」
言下之意,若他二人是道侶, 沒有必要做任何隱瞞。
一再受到打擊的金鳳:「……」好吧, 是它草率了。
不過褚墨下一句話又讓它來了些精神, 他說:「不過你說的這個猜想, 將來也不是沒可能。」
金鳳眼睛刷的亮了,正想追問, 便聽得褚墨問道:「你精神不錯, 不如回臨霄峰去把那些倒下的雪松也扶正?」
「啊我累了, 主人我睡覺了。」金鳳語速飛快, 說完之後立刻噤了聲。
交流時間不長,此時清航正好拿了任務清單過來,他朝清塘清川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對褚墨道:「清墨師兄,這都是東林國方位的任務了,您大概看一下,想要哪個我去找任務玉簡。」
褚墨把單子推到清塘面前,「清塘,你選。」
清塘有些受寵若驚,不過卻沒有推脫,很快選定任務,再次把單子還給褚墨,褚墨掃了一眼,又選了兩個,隨後把單子遞還給清航,「勞煩師弟取玉簡。」
「好的,師兄請稍等。」清航笑吟吟地應道。
拿到任務玉簡後,褚墨是被清航親自送出令行堂的,若非當值期間不可離崗太遠,他恐怕恨不得把褚墨送出宗門。
褚墨離開後,原在四周觀望不敢靠近的弟子們迅速朝清航湧去。
「清航,清墨師兄接的哪裡的任務?」
「剛才那張任務清單拿出來給我看看,我也接一個。」
「這次清墨師兄接的任務難嗎?清陽師兄設不設賭局了?」
……
這一日東林國的任務幾乎被熱情的弟子們一搶而空,都興致勃勃地期待著和褚墨來一場偶遇。
出了宗門,清川踢開一塊石子,長舒了口氣,「好險,若是再出來遲一步,咱倆恐怕得被眼刀生生捅死。」
「哪來這般誇張?」清塘斜了他一眼,「真刀真槍你也不定能死。」
「嘖。我這是一種形容,你不懂。」清川冷哼道,旋即看向褚墨,「墨墨,你今後出門一定要帶個面具。」
「沒有面具,我倒是有易容丹。」褚墨笑著看向清川。
清川吸了口涼氣,抬起手擋在自己和褚墨眼睛之間,「你出去別對別人這麼笑,小心被搶回去做壓寨夫人。」
清塘把清川的手扒下來,「行了,墨墨長什麼樣你又不是不知道。」隨即朝褚墨笑道:「他玩笑慣了,你別介意。」
「沒事,我知道。」褚墨回道,「倒是清塘比之前客氣了許多,倒是顯得生疏了。」
清川拍了拍清塘的肩,「就是,我就說和墨墨不用這麼客氣的,你說是吧?墨墨。」
褚墨點頭,「師門中我就你們幾個相熟之人,於你們也一直以兄長相待,私下還像原來那般叫我就好,不用師兄弟稱呼。」
清塘聞言也放鬆下來,點頭道:「是我著相了。」
「沒事,你是畏懼師尊,我知道的。」褚墨朝清塘眨了下眼睛,促狹道:「不過師尊如今不在,你盡可放寬心與我說話。」
清塘被他逗笑了,輕快道:「這都被你看破了。」
話雖如此,褚墨卻知道並非是遲無尚的原因。清塘明顯是有心結,而這心結很可能與這次下山的原因有關。他問道:「我見你選的任務地名是小相莊,那裡是?」
「那裡是清塘的家鄉,他一直想回去看看。」清川說道。
「正好,我也想去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