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也躥高了不少。他接過汗巾,拭了拭汗,方道:“朕方才在跟十四叔賽馬呢,十四叔實在是厲害,把朕甩的老遠了。”
又是十四叔!雅圖雙手握拳,難掩心中對那人的厭憎,對著福臨勉強一笑道:“是嘛。”
福臨擦汗的手停了一停,道:“皇姐你是不是生氣了,這真不幹十四叔的事,是我纏著他要和他賽馬的,十四叔平日裡都是很忙的,還要抽出時間來陪我,著實是太不容易了。”
“他都忙些什麼?!”雅圖忍不住道:“皇上,他只是輔政大臣而已,他不讓您學著自己處理政事,這是在架空您啊!”
“皇姐,你對十四叔誤會太多了……”福臨擺手示意她停下來,有些無奈的道:“我現在還小,十四叔也在手把手的教我,但現在只能多勞煩他一些了。皇姐,你為什麼總對十四叔有偏見呢?”
雅圖大聲道:“不是我對他有偏見!是你和額娘為什麼都著了迷一樣的相信他!他分明是有野心的。”
福臨畢竟是一個九歲的孩子,被她這麼說自己最信任的人,心裡也有些火,他強忍著怒火,平靜的道:“今日失約是朕的不是,還請皇姐原諒,不過時候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改日再來看皇姐吧。”
他就這麼扔下一句話,轉身走了。
雅圖定定的看著自己的弟弟遠去的背影,忽的伸腿重重的踹了旁邊的椅子一腳,椅子跌落,發出巨大的響聲,眾人紛紛噤若寒蟬,唯恐觸怒她。
她就不明白為什麼額娘和弟弟都那樣護著那個人,她還記得她曾經在宮中遇見他,他盯著她,漆黑的眼睛裡充滿不明的意味,她唯一知道的就是那絕不是好意,然後他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話,便把她從離永福宮最近的鐘粹宮趕到了景陽宮。
她總是不厭其煩的給弟弟警告,警告這個狼子野心的輔政大臣,可是弟弟卻嫌她煩了,雅圖無奈的笑笑,她也快十五歲了,因為布木布泰一直留著她不捨的她早早的出嫁,所以她還為擇婿,只是年紀到了,再也拖不下去了。
也罷,嫁走也好,省的還要為別人操心。
夜晚,永福宮。
多爾袞在一旁處理公務,布木布泰手捧一杯暖暖的奶茶,翻著一本民間雜記心不在焉的看著。
“怎麼了?”身後突然出現一堵肉牆,然後整個人被擁進了一個火熱的懷抱。
多爾袞從背後摟著她,頭埋在她頸邊,聞著她身上淡淡的茉莉香味,道:“又換薰香啦,我喜歡昨兒那個。”
布木布泰往後靠著,懶洋洋的道:“昨兒用的是荷花,我想著用了許久了就換著用用。”
多爾袞在她耳後吻了一下,深深的嗅了一口,道:“恩,還是不用最香。”
布木布泰白了他一眼,多爾袞輕輕啃咬著她小巧的耳珠,呢喃道:“真的,我從不騙你。”
布木布泰無意繼續這個話題,道:“今兒個雅圖來找我,她說她已經到了年紀,該出嫁了。哎,她還是個小丫頭,怎麼就要出嫁了呢?”
多爾袞不滿的啃了她的脖子一口,嘀咕道:“前兩年就該嫁出去了,居然拖到現在,都快成老姑娘了。”
布木布泰依舊有些鬱悶,整個人埋在他懷裡不動了。
“女孩子大了總要出嫁的,你要是想要,咱們可以再生啊。”
布木布泰斥道:“又在瘋言瘋語了,我若是有了身孕,宮裡頭這麼多雙眼睛,瞞的了誰,被人知道了還成什麼樣子。”
多爾袞反駁道:“那就不在宮裡啊,明年夏天熱的時候,找個避暑的名目住出去,等生完了再回來。”
布木布泰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好像是早在心裡策劃過了一樣,才會一口氣說出來。
“恩,這個冬天加把勁,開春就能懷上,四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