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三元嘴角狠狠抽搐,“我找到了當日抱走我妹妹的婆子,她說我妹妹臉上有塊胎記,所以她印象特別深刻——”
秦三元說到“臉上有塊胎記”之時,顧瑞辰猛然轉頭,幽深的黑眸中是滿滿的波濤洶湧,秦三元被顧瑞辰的眼神嚇得怔忡了一下,後面要說的話也憋了回去。
“怎麼了?你不會是見過臉上有胎記的女人吧?”秦三元腦中忽然蹦出來一個想法,他立興奮地抓住顧瑞辰的手腕,揚聲道。
顧瑞辰張了張嘴,眼神避開了秦三元,“沒見過!”
秦三元雙手立即垂了下來,撇撇嘴,不過那個婆子說,當年她把她賣給了一個姓“倪”的小戶人家。
顧瑞辰聽到這裡,腦袋“轟隆”一下,他屏住氣,也沒再說什麼,心裡卻是七上八下。
秦三元又細細碎碎地念叨了一堆,但是最後東扯西扯,扯到了北國的冬天,在顧瑞辰的“誇大其詞”下,秦三元決定再找一個月妹妹,如果找不到就回國,明年春天再來。
顧瑞辰這才滿意地點點頭,但是心裡卻一直惦記著這個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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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舒府,當舒潯易聽到舒若香懷有身孕之時,拎著佩劍滿府找舒若香。
舒若香嚇得尿了褲子,又犯了病,本來躲到二夫人的“琴瑟園”,卻不想,作為嫡母的二夫人,也怕被舒潯易收拾,最後死皮賴臉地將舒若香送到了老太太的“福康園”。
老太太雖然不屑,卻也不想在舒府鬧出人命,無奈之下,便收留了舒若香,但是前提是二夫人必須一起呆在“福康園”,等著舒潯易的興師問罪。
在朝廷上吃了一肚子鱉的舒潯易,拎著劍走進“福康園”之時,看見坐著輪椅的二夫人就先扇了十個大嘴巴,二夫人的臉登時就腫成豬扒臉,舒潯易還是不解氣,非要殺了舒若香。
老太太看著舒若香可憐,畢竟也是個有身子的人,不由得說了幾句好話。舒潯易在盛怒之下,連老太太也不買賬,直接斥責,氣得老太太臉色鐵青,差了下人直接把舒若香弄了出來。
舒潯易看到舒若香的那一刻,氤氳的怒氣又一股腦地衝了上來,拔劍就刺了過來。這一幕,正好被來舒府求親的寧安伯和寧安伯夫人看到。
寧安伯夫人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直接衝到舒若香身前,雙臂一撐,閉著眼擋住了舒潯易的劍。
舒潯易一看清來人,慌忙收劍,向旁邊一甩,不偏不倚地割上了二夫人的手臂,二夫人吃痛驚呼。
舒潯易凌厲地瞪向她,二夫人立即閉嘴咬住下唇,用手狠狠地捂住不斷噴湧的鮮血。
寧安伯夫人想象中的疼痛沒有襲來,她小心翼翼地睜開一隻眼,當舒潯易那紫青色的臉上那雙暴怒猩紅的眸子映入她眼簾的時候,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抖了抖,整個人向後退了幾步。
這時寧安伯趙奕然趕忙走上前,象徵性地拉了一下舒潯易的胳膊,“舒侯息怒、息怒——”
舒潯易一看趙奕然,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胳膊一甩,臉更臭了。
趙奕然尷尬地動了動嘴,寧安伯夫人趕忙給他使眼色。趙奕然本也憋了一肚子氣,但是一想到他們趙家要斷子絕孫,趙奕然立即把湧出來的火氣憋了回去,“舒侯,都是臣教子無方,寧安伯府萬死也難辭其咎,只不過,事情已經發生了,您就算殺了舒三小姐也難辭其咎,不如咱們冷靜地坐下來,好好商量商量解決對策吧?”
舒潯易聽著,憋了半響,死死地瞪了舒若香一眼,終於還是點了點頭。
舒若香身子一個激靈,膽怯地退後幾步,手臂不自覺地抖了起來。
寧安伯夫人“心疼”地抓起舒若香的手,“慈愛”地笑著,“孩子,別怕——”。
舒若香感受到寧安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