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的頭,慢慢的撫下來,撫上李安琪的臉,停在那裡說道:“安琪,這些年來,我都沒有好好看過你,還只是覺得你是那個嬌縱無理的小姑娘,見到你,就只想躲得遠遠的,原來,你已經長得這麼大了。”
李安琪聽得心裡一酸,百味陳雜,酸甜苦辣,說不清是高興還是難過,眼睛裡淚水似要落下,卻強笑著動了動嘴唇,似要說什麼可什麼也沒說出來。反而舉起一隻手揉了揉眼睛,說道:“你要不要吃點什麼?要不要叫醫生?媽媽她們很擔心你,一直到很晚才走,爸爸打了很多次電話。”
葉子政卻沒有理她,只顧說道:“安琪,對不起。我知道這句話很沒有用,可是我也不知道除了對不起還可以說什麼。”
葉子政語氣無力,受傷後,他顯得憔悴而蒼白,人他柔弱無力,說話說得緩慢低沉,一個平時蠻橫強壯的人在這樣的情況下,讓李安琪覺得更加的心疼而心酸。
“子政,等你好了,咱倆就去把離婚手續辦了吧,我爸那邊我去說,你放心,不會有什麼事情的。”李安琪說得很快,連一點停歇的意思都沒有,好像怕一停下來,就說不下去了似的。
葉子政好像覺得十分意外,又像是在意料之中。眼睛灼灼的看向李安琪,李安琪被他這一看,只覺得傷心難過,又有一點無所適從。便隨手拿過一個茶杯笑著說道:“這個茶杯髒了,我去洗一下。”說罷便轉身要走,卻被葉子政一把抓住。
李安琪被葉子政拉住站在那裡,葉子政半躺在病床上,他慢慢的動著,想要站起來,但又因為疼的緣故,動得很慢。安琪背對著葉子政站了一會,又聽見後面悉悉索索的動靜著,便轉過身來看著葉子政,葉子政見安琪轉過身來,人也慢慢的要站起來,李安琪一見葉子政要站起來,便連忙伸手扶住他站穩了,葉子子政看著李安琪,一臉的淚痕,卻還強掛著笑容,便伸手去抹李安琪的眼淚說道:“安琪,你這笑真難看。”說完卻慢慢將李安琪攬在肩上,李安琪的淚溼了葉子政的肩,這是李安琪一直苦苦盼望子的葉子政的溫柔,卻沒有想到卻是在她要說出離婚之後,也許葉子政只是感激她,可是她不想想這麼多,起碼此刻的葉子政對她是真誠而發自內心的。
李安琪實在沒料到葉子政會說出這樣一句,一怔,便從葉子政的肩頭站直了,欲拿開手去推葉子政,又想到葉子政還傷著,才作罷。站在那裡,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安琪,你真的想明白了?”
李安琪站著沒說話,葉子政也不催,過了好久,李安琪才開了口:“我不明白,可是我沒有辦法。”說完便快步走到另外的房間。
葉子政又慢慢的躺回病床,閉上眼睛,卻沒睡覺,過了一會,又睜開眼睛來不知向什麼地方望了過去發起神來,心裡雖然難過,卻慢慢的輕鬆起來,想著許墨,想著小鯤,想著想著又慢慢的閉上眼睛睡著了。
葉子政的傷恢復得很快,住了這一段時間的院,來看他的人極多。其實很多人都沒看到葉子政的本人,醫院以有規定為名,便將很多探訪的人截住了。只有喬江川、公司的極少數的人來探訪時,葉子政才會見一見。所以喬江川還打趣葉子政道:“子政,這些年,還從沒見你這麼清閒過,以後要是煩了,就找個醫院躲起來吧,愛見的人就見,不愛見的人就不見,理由正當,家裡也不能多問,還被人好吃好喝的侍候著。”
“那你來養著?”葉子政斜睨了一眼喬江川。
葉子政和喬江川邊聊著天邊看著病房下面的綠地,一些護士正推著病人散步,也有一些家人陪病人曬太陽,還有人坐著發呆。今天有難得的好太陽,所以下面的人很多,葉子政每天都會出來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盼望自己想見的人會突然出現。他進醫院這麼久,許墨一直沒有來過。
喬江川看著葉子政,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