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政放下雜誌,走到辦公室的窗前,向低處俯看下去,三環上行駛的汽車一輛挨著一輛,從他的角度看下去,只看得見行人如星星點點,他突然間覺得愉快起來,還有什麼是不可以滿足的呢,還有什麼比許墨回來是更值得高興的呢,頓時,他整個人覺得通透起來,只覺得心裡一陣順暢,甚至禁不住還哼了幾句歌,哼的什麼也不知道,只覺得順嘴就哼了幾句。他轉過身走到辦公桌前拿起煙盒抽出一根菸放在嘴裡,掏出打火機,卻沒點燃,只是拿著呯叮呯叮的一下打燃,又一下滅掉,如此反反覆覆,過了一會,終於停住,拿過手機,拔了個電話。
掛了電話;葉子政拿過辦公桌上的一份計劃書翻了翻,又放下,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匆匆拿了車鑰匙離去。葉子政的公司業務以實業為主,主要有兩大塊:房地產、電力、通訊裝置供應,也對金融業務有一些涉足,但因為很多因素,只是屬於涉獵階段,談不上什麼規模。
“墨,關於這個合作方案你有什麼意見嗎?”問這句話的是許墨的老闆也是MS亞太區的執行長Richard。
許墨從加入MS就跟隨Richard,從弱勢部門做到強勢部門,又從美國到中國。當初她以優質畢業生的身份加入MS,最後面試的她的就是Richard,他舉止優雅,態度友善,一度讓許墨覺得終於遇到了一個好老闆,可是接下來的工作生涯,可以說是一部活生生的血淚史,現在許墨有時再想那些往事,都會不禁心生疑問,當初那些日子她是怎麼過來的。
Richard用最惡毒的語言攻擊她的學歷,她的智商,不止一次的將她的報告摔到她的臉上,指著辦公室的門叫她滾出去,最誇張的一次,甚至連報告上的語法錯誤都用紅筆大大標註,那些時候,連許墨自己都覺得自己真的是不是既蠢且笨。可是她不想認輸,只能更加努力,可是Richard似乎打定主意讓她知難而退,本職工作多得做不完的情況下還必須做大量額外的工作,不可能完成的、別人不願意做的案子全都交給她來做。而她只是一個新人。人脈,資源根本無法和其他同事同日而語,即便她拼盡全力,也有一些客戶開始認同她,但成績仍然被甩在後面,雖不甘心卻豪無辦法,公司裡面業績說明一切,沒有業績就只能滾蛋,這是大家都認可的遊戲規則。
當時HR暗示她可以選擇辭職,也可以選擇去其他部門,可是許墨就是咽不下這口氣,橫了心,只要一日不通知她離職,她就抵足了勁頭再拼一日。那段時間她像神經病一樣的的看資料、做分析,寫計劃,每天除了陪一會小鯤,就是工作,幾乎沒有睡覺的時間,連說夢話都是還有三個計劃沒有做完,嚇壞了家裡的保姆。
她躲在洗手間裡哭過,在家裡的陽臺上用中國話大聲的用她能想到的最惡毒的語言咒罵Richard,只後悔沒練過中國功夫,如果離職,還可以動手揍他。那個時候絕望的想,是不是因為她是中國人所以才受到這樣不公平的待遇。
付出總是有回報的,只要你用了全力,就一定會得到認可,漸漸地,有客戶指名要與許墨合作,對她十分稱許,因為有了認可,她把握機會,困難得看不到希望也死馬當活馬醫,咬牙撐住,竟然做出成績,成了當季度的公司最佳,後來這個最佳一直伴隨著她。那些外國人也不再用一種同情的眼光看她而是換成了尊敬與讚許。
許墨有了自己的辦公室,刻著她名字的鎦金金牌,那時真有一種翻身農奴把家當的感覺。看著Richard帶著玫瑰走進她的辦公室向她表示祝賀,握著她的手歡迎她加入他的團隊,然後給她權力,讓她帶新團隊,又一路將她帶回中國。
Richard對於中國區的業務磨刀霍霍,勢在必得。已經展開了一系列的計劃方案,也約見了不少政府部門高層,根據現有的事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