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出來一個舞東家,肯收留我們這些‘不務正業’的小修,出靈石養活我們!可如今,為了一個謠傳的‘純木隱氣丹’,你們三大坊市就冒出來了,硬要說這丹藥是我們乾坤落地坊市編造出來的,這點居心,在場的眾位修士,誰不心裡敞亮得一清二楚啊?有鬼?我看心裡有鬼的是你們三大坊市吧?”“你這刁修,哼!”
陳勞壇被東廂老搶白得肚裡冒火,眉發須張,一抬手,一個駭人的火球飛快地朝東廂老彈去:“目無長輩,該死!”
眾人沒反應過來之際,他居然是要殺掉東廂老!!
“陳客卿,要滅口麼?”
十人座上的張霧霞鼻頭一哼,一泓清水如出海蛟龍,後發而先至,把那火球裹了個嚴實,“這裡有無數張口,你滅了一個有何用?還是本君來消了你的殺孽吧,咄,滅之!”
隨他話音,那水龍已消散了開去,化作一盆大雨,把個高臺,淋溼了好大一片。至於那火球,自然是連個影也找不到了。
“張宗主,好一招‘水龍吞珠’!”
風雅頌見同伴吃虧,哈哈一笑,手指向地一戳,一條黑色長線迅速向被水龍雨珠淋溼的地面襲去:“臺子太溼,滑倒了各位可不美!還是幹了的好!”
他話說完,那黑色長線又如靈蛇歸穴般地縮了回來,而那臺子上,溼漉的痕跡一點也無,根本看不出來方才下了好大一場‘暴雨’。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東廂老還兀自停留在被那火球懾住的當口,這邊的風雅頌和張霧霞已各自交換了一招,等到雙方都收住了手,下邊立刻爆發起一片熱烈的喝彩!
“好個張霧霞,不愧是冉天劍宗的宗主,‘柔水劍’的柔水傾盆,已臻化境,能見到,真是一飽眼福!”“金葉風雅頌也不是蓋的,風過無痕使的好啊,完全不帶半分煙火,看來傳言說,他已結成金丹、晉升仙人境乃是真的了!”
“嘖嘖,三大坊市對防三金聯盟,旗鼓相當,我們可有好戲看了!”
“看好戲?紋老蛇,我看你是巴不得天下大亂,好渾水摸魚吧?”
……
“幹了自然是比溼的好!”
張霧霞見了風雅頌的手段,心裡也是微驚,他擺擺手:“還是請陳客卿收住火氣,否則弄得血濺五步,風客卿可要不爽的!”
這句話明裡是指陳勞壇要殺東廂老,會弄得鮮血四濺,可暗裡的警告意味卻是誰也聽得出:陳勞壇,別再有下次,否則我張霧霞,就要用劍收拾你了!
“張宗主,你放心,我保證不會再失控了!”
陳勞壇何等人精,對張霧霞的話中話自然是領悟得十二分通透,他打個哈哈,就此略過。
不過,他心裡還是直叫可惜:本想借假怒失手殺掉這東廂老,不過卻被這張老頭給及時阻止了,看起來,防三金聯盟是有備而來啊!這‘純木隱氣丹’,他們是打定主意要公佈天下了!
“那就好,東廂老啊,你繼續說,別怕!只要是大實話,我冉天劍宗放下話了,定能保你周全!”
張霧霞點點頭,示意東廂老不要有顧慮,一切自有自己給他撐腰。
張霧霞在防三金聯盟中地位甚高,乃是主事的二人之一。他一開口,其餘九人都是連連頷首,七嘴八舌地道:“確是、確是,我們都是為了主持正義,不讓真話被掩蓋了而來的!”
東廂老緩過神來,心裡微嘆一聲,接著又道:“既然有各位前輩支援,小老兒便大著膽子往下說了,說的太直的地方,還請各位擔待些!”說到這,目光卻是去瞥陳勞壇一眾,不由又讓陳勞壇恨得心裡癢癢的。
等了一會,東廂老說道:“不敢瞞各位前輩、同道,先前那鬧得沸沸揚揚的‘純木隱氣丹’,乃是出自我們乾坤落地坊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