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秀少年,他亦仰起頭,露出修長的頸脖,心中暗想:閉關果然是好勾當,三天時間,滴水不進,當真是節省糧食黃鐮樹谷,黃三炮大汗淋漓地指揮著壯年勞力,一邊修建房舍,一邊強健體魄,空閒之餘一抹汗,遙望遠方:聽說魔修大人與仙人的交鋒又贏了,我也得好好幹,不能給他丟臉
綠鷲樹谷,天祿和幽幽又在爭吵,旁人見他們吵得臉紅脖子粗,均彷彿習慣了般,輕輕一笑,便自走開。
遠處的茶樹、礦洞,人煙不絕,都在辛苦地忙碌,因為他們知道,魔修大人又贏了,而且聽說互為對手許多年的黃鐮樹谷幹勁正濃,他們可不想輸給了這個老冤家去
隱星城,三日前鑄鼎儀式的風波彷彿已過去,百姓們似乎又回到了原來的生活軌道,當然,茶餘飯後,總是要講一段印章魔修的傳奇故事,有些人說的有眉有眼、口沫飛濺,好像自己親眼所見。
總之,仙人的壓力雖然還在頭頂,但看淡了生死的凡人百姓早就不在乎了,他們為印章魔修而自豪,活得一日便賺得一日,期盼著有朝一日,魔修能駕著雪白的印章法寶前來,把那個金盔金甲的金丹仙人砸成肉泥,還隱星城一個平和安詳的原貌。
城池中央,寬敞堂皇的洛府依舊是老樣子,獸潮和連番的激戰都沒有波及此地,唯一的改變是,往日裡這個隱星城的中心人來人往、賓客不絕,而如今,靜寂凋零,彷彿一座死府
洛府中央,豎著一根黃金竿子,高三丈,粗三鬥,面綁著一個人,體型胖碩、肥肉滴血,面目被頭髮遮擋著,隨風擺動,好像一具屍體。黃金竿子下面站著一人,黃袍蔽體,黃髮黃眉,仰頭闊胸,一副冰冷至極的模樣,可不就是古劍派的那位金樽長老:金戰億麼?
“洛汶水,你把心石交出來,本座給你一個痛快”金戰億衝著竿子的人,如此說道。
“想要心石,咳咳,簡單”黃金竿子的肥肉一陣搖晃,嘶啞的聲音道:“你去床做個夢,保證就有”
“找死”
金戰億眼一冷,身放出一道金線,有如鞭子,狠狠地抽在洛汶水裸露在外的肥肉。
“你以為本座真的稀罕你那心石?哼哼,只不過這三天實在無聊,便拿你這頭肥豬解悶若你以為不交出來就能氣到本座,那可就大錯特錯了”
金戰億一邊說一邊轉身走開,可背黃袍,還是不斷散發出金色細鞭,打得洛汶水鼻頭哼哼,忍受著無比的痛苦。
三天前讓子亦非逃走,金戰億便沒有散去金丹,他的黃金戰神錄,在結出金丹的狀態下,是無法修煉的。
於是金戰億索性給自己放假三天,以折磨洛汶水為樂
魔修不是救走了你的女兒、本座的鼎爐嗎?那好,你這個當父親的,便一起償還
所謂心石,是掌管隱星城的關鍵,對於其他修士來說可能珍貴無比,可金戰億貴為九州東部第一大派的長老,這個芝麻點大的城池,還是不放在眼裡的。
三天來,金戰億就把自己‘鎖’在洛府大院,對於外邊的凡人凡語,絲毫不心,因為,他等待的就是今天今天,是星移法陣再次開啟的日子
雖然革老等佈置星移法陣的修士已歿,但法陣本體並未遭到損害,金戰億擁有靈石,填充去,便能順利開啟。
“印章魔修,等本座那個老夥伴到來,你的死期,便到了”
一座小屋裡,金戰億仔細地把靈石佈置擺放妥當,接著捏動法訣,啟動了星移法陣。
這些事,本來都是革老那些低階修士所做,但隱星城內,只剩下金戰億孤家寡人一個,因此,不得不親歷而為。
同一時刻,在劍輪山脈之北,一塊空曠的場地星光亮起,一名手託一隻羊脂瓷瓶的修士抹抹鬍鬚,呵呵笑著,極為瀟灑地踏入了星光籠罩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