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在衛鏡承的床邊地板上有著一坨落在地上的、十分眼熟的棉被,那上面還趴著一坨橘貓以及一隻大白鸚鵡……這還不是最讓雲嶺覺得感嘆的,更家讓他嘆服的是——這兩貨也不知什麼時候學會了蓋被子技能!居然都是身子鑽在一塊被子裡、腦袋露在外面的造型,正呼呼大睡得無比香甜!
「它倆居然學會蓋被子了?!」雲嶺的注意力瞬間跑偏。
衛鏡承此時也半坐起來,他之前都沒有起身看過地面上的情況,只知道橘橘和哈哈都沒在床邊的白色貓窩裡,還以為它們兩個不知跑到房間什麼地方玩去、或者真的更加奇怪的地方睡覺去了呢,沒想到……
於是他將下巴搭在雲嶺的肩膀上:「還挺會找地方。」
雲嶺:……怎麼覺得這傢伙忽然變得特別黏人起來了?莫非這就是回到家裡、徹底放鬆後的衛鏡承的本來面目?
心中吐槽歸吐槽,雲嶺除了覺得被某人挨著、靠著的地方有些格外的灼熱和不自在外,心中並沒有任何排斥感,搔搔腦袋,忽然想起自己蓋著對方被子的事,有些不好意思起來:「那個……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怎麼就……」他還以為是他昨晚踹了被子後和衛鏡承搶起了被子,對方無奈才和他將就了一晚上呢!
衛鏡承看著他的臉,覺得心中那種想要更加親近的悸動再度萌發,只能勉強嚥下那種衝動:「沒事,我的床小。」——床大也會踹的!
然而雲嶺依舊魚唇地相信了這隻大尾巴狼的話,點點頭:「也不怪你,還是我睡覺時可能太鬧騰了。」他雖然不知道自己睡著後到底會怎麼樣、也從沒從床上掉下去過。但偶爾有過時睡覺踹被子、半夜自己把自己凍醒的經歷,小時候還偶爾聽他家那對無良父母說他睡覺不老實。
這一點他當時深信不疑並為此還心中非常愧疚,長大之後雖然因為發現那對父母的不著調、很多事都是在誑他,但心中還是會對這種小時候深信不疑的事情有著一個刻骨銘心印象。因此,此時完全沒有半點懷疑地就信了。
然後他就開始發愁:「那之後幾天怎麼辦呢?我還得在你家住幾天呢……要不我還是打地鋪吧?」
衛鏡承當機立斷:「不用,其實我的被子很大,咱們一塊蓋也沒問題。」
雲嶺就算二如他家哈哈、憨如隔壁老楊,此時也覺得這個主意似乎不那麼對頭,他倆關係是好,可好到睡一被窩……於是結結巴巴滿臉通紅慌忙搖頭:「不不不、不用、那個、這麼著不合適……」
默默檢討自己操之過急的衛鏡承忽然一笑,抬手去刮雲嶺的鼻子:「開玩笑的,你就還蓋著你的,萬一半夜踹了再說。而且你也不可能一直踹被子吧。」
雲嶺:……
鼻子上的感覺再度讓他身上一陣不自在,他總覺得似乎到了衛鏡承的家……不、應該說是兩人自從一被子睡過之後,這傢伙的小動作變得格外多了起來?
莫非是昨晚兩人一起睡過一次後,衛鏡承就解鎖了對於自己的肢體親密接觸按鍵?把自己當做超越朋友、和家人一樣親近的人了?話說,確實兩個人睡過一次之後肯定會比以前更親近,這個應該沒毛病吧!
心中雖然有點小不自在,然而完全沒有往某人這是在故意撩撥的方向考慮的雲嶺迅速接受了友人突然異變的這一設定,並開始心安理得地考慮其其他問題來——「……我要上廁所的話,是不是得先把它們兩位大爺請開?」
兩人明明說了這麼半天的話,可床下被子卷中的那隻貓和那隻鳥愣是半點反應都沒有,依舊睡得四爪and兩爪朝天、昏天暗地!
衛鏡承也再次向下張望了一眼:「沒事,抱上來就行。」那是雲嶺的被子,就這麼丟在地上可不合適——雖然他的房間地板很乾淨,但那也不行!
將貓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