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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

“。。什麼春曉這誰啊,都沒聽過這人…從哪裡冒出來的…”

吵吵鬧鬧越說越氣憤,陰陽怪氣冷言冷語乾脆也有人罵了起來,一個老鴇原本也氣憤直到有小從外邊來的小婢在她耳邊低語幾句,神情頓時恍然。

“不要吵了…外邊說了,人家唱得好…一新,二奇,三。。勇。”她擺手道,“你們不認得她,年輕人認得她…少年人們都選了她…”

那春曉的確更小几歲,但這裡其他的姑娘也不是人老珠黃啊,能當紅的姐兒也都是趁年少的,再說了,這園子裡才幾個少年人。

老鴇笑了笑,道:“是,少年人們無所謂,但評價人家唱的好這三點,是裴老太爺說的。”

廳內的吵鬧便戛然而止,裴老太爺啊…。。

“新奇且不論,只說這一個勇。”老鴇道,視線看向一個姑娘,“香香和姑娘心裡很清楚吧。”

被喚作香香的兩個姑娘面色微微發白,視線躲閃避開,適才本該她們上場,但因為段山廖承在,大家都說裴家要惹惱這二人了,為了怕被牽連,所以拒絕了上場,那排在後邊的春曉才出場…。。

勇啊。

或者說免了裴家的難堪,那裴家當然要力挺回報。

“那。。當時要是輪到我,我也會上場啊。”一個姑娘還是有些不服道。

老鴇笑道:“那就沒辦法了,只能怪你運氣不好了…可別瞧不起運氣,運氣也是命。”

廳內的吵鬧漸漸消散,姑娘們雖然鬱悶難消但更多的是無奈。

“要我說,要怪還得怪那個薛青。”一個姑娘氣鼓鼓道。

四周的人看向她。

“先是他寫了這水調歌頭,我們才來唱演。”那姑娘捏著扇子道,“唱也就唱了,他又寫了一首詩,大家就都看他沒人看我們了…若不然大家有心看的話,就算裴家要謝這個春曉,也多少顧忌一些…。。”

好像也是這個道理,都怪這個薛青,姑娘們點頭恨恨。

薛青不止被姑娘們唸叨,從大廳出來的裴閔子尋到裴焉子,高興的張望,道:“薛青呢?爺爺讓我帶他過去說說話。”

裴焉子道:“走了。”

裴閔子愕然,“怎麼就走了?還沒見爺爺呢…這麼重要的事,他想不到嗎?你也不提醒他一下。”

或許先前還想不到,但戲臺下三步成詩一出,裴家的長輩怎麼也得見見他。

裴焉子道:“他說有傷在身,出來玩樂不敢太久唯恐母親擔憂,不讓自己的母親擔憂是很重要的事,我怎能提醒阻攔。”

裴閔子無語失笑,點點頭道:“你說得對,你們都對,這個薛青一副病弱的樣子,是該回去休息了。”

二人正說著話,聽得旁邊少年們一陣喧鬧,原來是一個少年正經過,身上揹著一架琴,裴閔子認出是那位與綠意樓春曉姑娘同唱的琴師…。嗯不是琴師,也是學生。

“樂亭,你怎麼去給青樓做琴師了?”

“哪有什麼,他還給屠戶做奴婢呢。”

少年人的說話有時候真是很不客氣,尤其是在他們認為不需要客氣的人面前。

裴閔子皺眉,雖然這少年身份有些…然而適才他及時出場避免了尷尬,多少也要維護一些,他才要開口,樂亭已經含笑點點頭一一回答。

“…是啊,做琴師了…嗯,沒什麼啊,勞動最光榮。”

勞動最光榮?什麼意思呢?跟唯有讀書最高這種意思麼?裴閔子想道,少年們也被這話吸引,議論著勞動最光榮何解,倒顧不上再指責樂亭的行徑。

…。。

圓月照的大路明晃晃,馬車輕快的行駛,暖暖手裡拎著兩盞兔兒燈高高興興,哼唱著小曲…正是介園裡青樓姑娘們演唱的水調歌頭,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