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眼,微微一笑道:“才沒有裝睡呢!我只是,不喜歡太吵。”
“在本王面前,要自稱臣妾,莫要忘記,給人嚼舌根。”玉爵天一字一句說的十分真切,似是在有意無意的告訴她,要注重自己的身份。
宋如初眨了眨眼,腦袋一轉,以為玉爵天說這句話的意思是讓她行禮。
她用屁股往上挪了挪,想要坐起身來。
“別動。”玉爵天看見她十分不安分,大吼了一聲。嚇得宋如初一動不動,呆呆的看著他。
“爺,這裡哪裡?你的住所?”
“是本王的宮殿,是不是覺得比起你那長蘇殿,一個天上一個地上。”玉爵天挑眉,一副十分自信的神情。
宋如初環顧了四周,笑了笑道:“還行吧!”
玉爵天聞言,臉色一變道:“井底之蛙。”
前幾天他讓宋如初搬回傾顏殿,那小丫頭竟然拒絕。這讓他心裡一直耿耿於懷,他猜這拒絕的原因多半和玉淳陽有關。
宋如初輕笑道:“爺這句話不對。”
他挑眉問道:“哪裡不對?”
“爺這凌華殿雖是金碧輝煌,但物極必反,總讓人覺得奢靡庸俗。而且,爺認為自己的宮殿和玉王爺的有何不同?和那皇宮的行宮又有何不同,其實大體一樣,也就沒什麼創意了。”宋如初拿了個靠枕給自己墊上,一邊分析著這所宮殿,絲毫沒有感覺自己如今是‘寄人籬下’。
“班門弄斧,你一小丫頭怎麼知道何為創意,何為新穎?”玉爵天有些生氣,畢竟本是想要炫耀一番自己的行宮,如今被來人說的一文不值,卻又句句在理,不知應當如何反駁。
宋如初笑道:“爺有空去臣妾的長蘇殿走走就知道啦!”
“荒蕪蕭索之地,本王豈會前去。”玉爵天冷哼一聲,別過眼,徑直走出內室。
“好驕傲的人吶!”宋如初撅著嘴嘀咕道。
一旁的谷冬將剛煎好的號遞給宋如初道:“王妃娘娘這可冤枉咱爺呢!”
谷冬是玉爵天的貼身侍女,眉清目秀,水靈乖巧。在這玉府中算是品階最高的侍女了,稱為一等侍女。
宋如初接過谷冬遞給她的藥,不解的問道:“何出此言?”
她一點都沒覺得自己冤枉了他,本就是驕傲自大之人,這來玉王府半月有餘,他是什麼性格,估計相處兩三天就心知肚明瞭。
“奴婢並非說爺不是驕傲之人,是說爺對王妃娘娘一點都不驕傲!”
宋如初抿著嘴道:“哪兒不驕傲了,把我遷至長蘇殿那冷清之地,然後在驕傲的帶我來看他的宮殿,這還不驕傲呀!”
“娘娘可知,爺從沒讓任何一位娘娘進入這凌華殿內室。昨個兒,奴婢看著爺抱著一身是血的娘娘直奔這兒,那是奴婢第一次看見爺那般焦急的表情,好似即將失去瑰寶一般的慌亂。聽小李子說,那麒麟閣的門,都給爺踢壞了呢!”谷冬笑道。
這待著玉爵天身邊久了,谷冬自然知道能進這凌華殿內室的人,絕非泛泛之輩。這初王妃在爺心目中的地位,或許和外界所傳聞的,有所不同。
宋如初聽到谷冬這句話,心中有些驚訝。這驕傲自負,霸道無理之人,還算是……
有點良心。
估摸著是感激自己前幾日救了白錦兒一命,不想欠她人情罷了。
凌華殿大殿。
玉爵天一臉嚴肅的坐在上座,小李子站在側旁。
“昨夜麒麟閣一事,調查的如何?”
“回爺的話,這件事與霽月殿的人脫不了干係。”
玉爵天臉一黑,大致也想到了白錦兒的這麼做是何用意。
“有可能是嫁禍嗎?”他抬眸,不死心的問道。
小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