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的父親,西魏八大柱國之一的獨孤信齊名的一代名將,大柱國於謹,他的兒子也是當朝重將於仲文。
從此西梁就成了北朝的傀儡政權,從西魏到北周再到大隋,一直是一個有名無實的藩屬國,北朝無論哪個朝代,都在西梁境內駐有大軍,名為保護,實則監視。
傳到蕭王妃的父親蕭巋時,西梁在北朝的刺刀下已經苟延殘喘了幾十年,獨孤皇后為了收攏西梁的人心,便下詔命令蕭王妃來大興嫁給楊廣,而當時年僅九歲的蕭瑀則作為壓轎郎一起跟著姐姐來到了大興。
獨孤皇后一看到蕭瑀就喜歡上了這個有靈氣的聰明孩子,捨不得讓他離開,又考慮到蕭王妃單身在異鄉,難免寂寞,便與楊堅商定,留下了蕭瑀,一來讓其陪伴姐姐,二來也讓他能接在皇室中成長,受到最好的教育。
南梁的蕭氏家族有非常深厚的文化底蘊,從始祖蕭衍開始,這個家族裡文人輩出,甚至有不少人都可謂一代文壇領袖。蕭瑀也繼承了家族的優良傳統,年紀輕輕就才學蓋世,名滿天下。前兩年,獨孤皇后還專門為他挑了個侄女嫁了過去。
由於蕭瑀才能出眾,又與皇室關係密切,因此年紀輕輕便當上了尚書省的內史侍郎,僅次於當今的文壇領袖,上次起草廢楊勇詔書的薛道衡。
此人才學蓋世,但沒經歷過殘酷黑暗的鬥爭,不知人心險惡,宮廷鬥爭是你死我活的,做這種迂腐書生的舉動,可以理解。”
紅拂嘆了口氣:“原以為已經風平浪靜,大局已定了,想不到還要這樣鬥下去,也不知道啥時候是個頭。”
王世充笑著搖了搖頭:“只要皇上還在,這場爭鬥就不會分出結果。太子現在佔了東宮。卻也成了眾矢之的。並不是什麼好事,越國公選擇了跟太子走到底,那只有幫著太子打掉一個個對他這位置有想法的王爺啦。”
紅拂冷冷地說道:“王世充,不要說得你好象是局外人似的,難道楊勇翻了身,對你有什麼好處?你不是想找他報仇嗎?”
王世充擺了擺手:“我現在做的,難道不是幫著你們嗎。其實我跟楊秀並沒有啥仇,但還不是幫著你們收拾了楊秀?對了。楊秀的事情後來怎麼樣了,你還沒跟我說呢。”
紅拂微微一笑:“楊秀的事嘛,開始倒是挺順利,他剛回京城的時候,想求見皇上,結果皇上雖然見了他,但對他一言不發。
第二天皇上派了個使者到他的王府,嚴厲地申斥他在蜀地的胡作非為,當時你的這些罪證還沒有來,皇上只是根據一些道聽途說的罪行。比如抓捕山獠為奴婢,馳馬街頭用大彈弓打人等等。來訓斥他,而楊秀真正的不軌之舉,皇上那時候還不知道。
楊秀當即就嚇得連連磕頭請罪,皇上一時將他軟禁,不許他外出,也不許他與別人官員接觸,現在應該就是等著你的這些罪證呢。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皇上如果看到了這些罪證,只怕連殺了他的心都會有了。”
王世充搖了搖頭,眼中綠光閃閃:“紅拂姑娘,要不我們打個賭吧,皇上是絕對不會殺楊秀的。”
半個月後,兩儀殿上,楊堅龍袍旒冕,一臉陰沉地坐在龍椅之上,看著朝堂上跪倒一片,大氣也不敢透一口的眾多臣子,而在御階之下,擺著十幾箱供狀證物,都是這次趙仲卿在蜀中審問蜀地官員得到的口供,最顯眼的一個,正是楊秀放在蜀王府的那張虎皮大椅,撤掉了虎皮之後,赫然是一張金光閃閃的純金龍椅,耀得整個大殿都是金光燦燦,相比之下楊堅自己坐的那張斷了半個扶手,坐起來搖搖晃晃的木頭龍椅,連馬紮都算不上。
楊堅的聲音比那冬天裡的嚴霜還要寒冷:“眾位卿家,楊秀的罪證都在這裡,大家還有什麼想說的?”
站在左首第一位的楊素眉毛一動,越班出列:“皇上,前天夜裡,在仁壽宮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