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繳獲的鐵礦石,足有五十萬斤之多。宇文化及所帶的五百三十七人裡,除了他的兒子宇文成都殺出重圍逃亡之外,其他五百三十六人全部束手就擒,而接頭的四百二十三名突厥人,也被我們全部拿下。這是宇文化及和突厥人朱邪莫迪寫的供詞,二人皆已經籤供畫押!”
其實昨天夜裡楊廣是親自在於仲文的護衛下見證了這場交易,而審訊也是他連夜完成的,只不過今天是在宇文述面前演一場戲罷了,他裝著面色一沉,轉頭對宇文述說道:“宇文大將軍,這是怎麼回事?你兒子跟突厥人進行生鐵交易,此事你是否知情?”
宇文化及搶道:“至尊,此事是我們兄弟二人所為,跟我家阿大無關!是我家阿大對我們兄弟二人管教甚嚴,不讓我二人分家另住,而我們的俸祿都要上交阿大,所以我們嫌手上的錢緊,才會跟突厥人進行生鐵貿易來賺錢的,還請至尊明鑑!”
宇文智及也嚷了起來:“至尊,那些鐵礦石的購令都是我們私自盜取了阿大的令牌,通關文牒也是借了阿大的勢,阿大從沒有指使過我們做這交易,您要殺就殺我們吧,此事與阿大無關!”
宇文述的心中升起了一絲暖意,平時他對這兩個不成器的兒子經常是非打即罵,可沒想到在這生死存亡的關頭,這兩個小子卻在用生命在維護自己,他咬了咬牙,叩首於地:“至尊在上,家門不幸,出此逆子,雖然老臣並不知道他們的所為,但作為他們的父親,按大隋律,仍要負連坐之責,還請至尊降罪!”
楊廣沉吟了一下,說道:“生鐵走私乃是大罪,宇文化及與宇文智及二人犯此大罪,不可饒恕,現在鐵證如山,無可抵賴,念在此事是二人私人所為,與他人無干的份上,將這二人革去所有官職爵位,收押在軍中,其他參與此事的人等,全部斬首,至於突厥人,則由於將軍派軍押送到啟民可汗那裡,由他來處置。此外,逃走的宇文成都,即日起發海捕文書,全國通緝,也曉諭啟民可汗,讓他看到此人之後將其拿下,獻給大隋,死生勿論!”
他說到這裡時,看了一眼跪在原地,微微發抖的宇文述,走下了帥案,伸手將宇文述扶了起來:“宇文將軍,你兒子犯罪,與你無關,朕對你還是非常信任的,你這回隨駕而行,功勳卓著,朕相信你絕不會有什麼異心。回去之後,你先回府休息幾日,然後朕再去看你。哦,對了,你家門不幸,也需要些時間緩一緩,這御營的守衛之職,就暫時讓於仲文將軍代勞幾天吧。”
宇文述哪還敢說半個不字,從懷裡摸出了帶兵的半塊虎符,交給了於仲文,於仲文恭敬地雙手接過,然後拿著這枚虎符向著全帳的將領出示了一圈,然後對張須陀下令道:“張將軍,大帥有令,將犯人宇文化及和宇文智及押下,你要好生看管,不得有誤,若是跑了或者死了,拿你是問!”
張須陀中氣十足地回道:“得令!”向著楊廣行了個軍禮,一轉身,象老鷹抓小雞似地把二人從地上拎起,推出了帳外。
楊廣志得意滿地回到了自己的帥位,說道:“好了,今天就到這裡吧,諸位都是我大隋的將軍,也是國家的武力基石,應該聽說過天下雖安,忘戰必危的道理,就好比這突厥,雖然已經名義上向我們大隋臣服,而且上自啟民可汗,下至普通部落首領,都表現得恭敬異常,但私底下還是跟著我朝的敗類進行這生鐵交易,可見其狼子野心。他們草原各部的攻殺,要這鐵甲鋼刀做什麼?還不就是圖我大隋的江山嗎!所以各位將軍一定不能失了警惕,還要居安思危,勤加練兵,若是四方蠻夷有變,還要各位領兵出征,為國建功呢!”
眾將包括王世充,齊齊地行軍禮喝道:“諾!”
楊廣對眾人的氣勢似乎很滿意,說道:“好了,眾將各歸本部,清點兵器與軍士,午飯過後,拔營回師,入了榆林關後,各地的府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