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穿著華貴的繁花織錦,暈染了假指甲的小手正翹著拿著茶盞,聞言目光落在亭臺下面的凌向月身上,笑道:“還不將凌夫人請到跟前來。”
“那是誰?沒見過。”
“是太后娘娘邀請的人,看著好像有些面熟。”
眾人正七嘴八舌的討論此時來的女子是誰,便聽見太后說將凌夫人請到跟前來。
太后身後站了皇后小安氏,和另外兩名女子,還有安惜妍。
凌向月只是遵循太后的邀請,前來宮中一道賞花,所以並未過多的關注周圍是誰誰誰。
似乎沒看見安惜妍冷漠得想撕掉她的臉,凌向月若無其事的到安氏跟前給她行了個禮:“妾身參見皇太后,皇太后萬福金安。”
花園裡的女人無不是貌美如花,著裝精細,一眼看過去的時候倒像是一副賞心悅目的美畫。
有兩名女子正坐在亭臺外對弈,見到面生的凌向月,均暫時停了對弈,好奇的朝她望去。
安氏嘴角含著雍容的微笑,對凌向月輕抬了一下皓腕:“平身。”
凌向月站直身體。
“凌夫人,哀家請你一趟可是不容易。”安氏雖然說出這樣的話,可是面上卻並未見任何的怒氣,反而還一副心情很好的樣子。
去年年底的時候安氏派人請過她一次,到宮中踏雪尋詩,不過那次她以身體不適而沒去。
二月份又請了一次,說是到宮中來楊柳蕩千,凌向月又以身體不適而沒去。
沒想到皇太后鍥而不捨,繼續著人來,原先三次是邀請,這次卻是命令的口吻。
凌向月想左右她都沒有進過宮,三番五次的拒絕總是有些麻煩,不如遂了她的意。
於是這次便欣然進宮了。
她知道皇太后被自己拒絕了兩次,心裡肯定有很多話說,她等著。
面上卻恭敬的含笑回道:“請太后娘娘恕罪,實不是妾身有意為之,而是妾身自從懷有身孕後,便身子犯不適,老是噁心得緊,實在怕進宮衝撞了太后娘娘。”
說著又規規矩矩的行了一個禮。
安氏將視線落在她微凸起的腹部,神色不變,眼中劃過一道冷色,轉瞬即逝,再看時已是帶著高深莫測的笑:“如此說來,倒是哀家性急了。”
眾人又是一番好奇的打探,什麼人太后娘娘邀請了幾次還未來?
何人如此大膽?
“有些不像話,竟連太后娘娘的約也敢不賞臉。”
“沒見她懷著身孕嗎?有子就是擋箭牌。”不知道哪位貴婦人指中要害。
“難道是哪家貴族的嫡女?”
眾人在下面紛紛猜測。
安氏和凌向月在亭中一番打太極。
皇后小安氏在一看溫言細語的問道:“母后,您光顧著你們聊話,可沒見周圍的姐妹們好奇的眼光嗎,也不介紹介紹,兒臣還未見過呢。”
眾人身上都是華裝裹身,吊飾叮叮噹噹笑。
小安氏頭上金燦燦的墜子隨著她的輕搖說話,晃動的弧度十分好看。
“對呀,太后娘娘,見你這麼歡喜的模樣,妾身也好奇她究竟是誰呢。”
眾人一番打量。
皇太后輕笑了兩聲,看著凌向月目露興味的說道:“看來蕭指揮將自己妻子藏得緊,你們竟都沒見過她嗎?”
此話一落,眾人臉色變了變。
她就是前段時間蕭家嫡長子蕭奕澈迎娶的妻子?
頓時各人面色不一,詫異,鄙夷,審視,嫉妒——
那場婚禮的隆重她們其中一些大臣的妻子還見識過,只是當日凌向月蓋著紅頭蓋,所以未見其人。
“原來就是她。”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