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有無盡的心事。
直到凌向月喚她,她才嬌俏的轉過頭來,本來欲語還休的表情,在見到凌向月的那一刻,錯愕了。
“是你!”楊憐雪愣在原地,怎麼也沒想到那日在花園見到的面生女子會是蕭大人新過門的妾室。
凌向月點了點頭:“是我。”徑直進亭子看風景,司直夫人這次倒沒有前擁後戴的帶那麼多丫鬟嬤嬤,只帶了一名婢女。
那婢女神色清冷,看凌向月都是昂著下巴,神色挑釁,似乎凌向月敢說錯什麼話她就會立馬衝上來教訓她一頓的兇樣。
這讓凌向月很不解,名門裡連丫鬟都是底氣這麼足。
再回頭看了看不卑不亢站得筆直的木槿,打著哈欠的青竹,心說,這就是差距。
什麼人教出來什麼丫鬟,看來她平時太慣著青竹了。
楊憐雪很快恢復正常,臉上有那麼點難以想象,還有那麼點引以為傲。她以為能入了蕭大人眼的是什麼絕色美人呢。
也就那身材出挑了些,臉蛋?稚得緊。
比鵝蛋臉稍稍長一點,尖一點的狐媚頰上揚起女人味十足的笑容,楊憐雪說道:“沒想到是你,那日見了竟也沒認出來。”
凌向月直奔主題:“司直夫人又沒見過我何談認出?不知司直夫人找我所為何事?”
楊憐雪走過來,坐在凌向月對面,臉上掛著動人的笑容:“也沒什麼事,就是聽說丞相府住進了一位小妾,想約出來聊聊話。”
她的笑容太柔順了,柔順到即使她說了什麼不好聽的話。你也會自動忽略,捨不得讓她受一丁點委屈。
這樣的女人是該被男人呵護在深閨中。
凌向月生疏的笑道:“丞相府的小妾,不止我一人吧?”
可是蕭奕澈的小妾,就你一個,楊憐雪心裡默唸了一句,但是表面上依然閃動著楚楚動人的氣息:“不知夫人哪裡人?”
兩人一問一答的聊了一會。
楊憐雪瞧這情形,她是探不出什麼有用的資訊了。
凌向月倒是有心結交一些朋友,可是楊夫人的身份。。。。。。
她抬頭眼神詢問木槿,木槿平靜的看著她。輕勾了勾唇,似乎在說無所謂。
青竹在一旁站的無聊,早去另一邊欣賞風景了。
商戶家沒什麼家規,再加上凌父放任孩子和下人之間的關係。所以,青竹在凌家十年,只要不是犯不可饒恕的錯誤,其他都很隨意。
不像世家中的人。古板刻薄,時時想著怎麼維護自己的主子,維護自己的利益。
凌向月心說。大家都是在利益的趨使下前進,不必時時刻刻都表現得那麼明顯。
她實在受不了楊憐雪那婢女的挑釁了!
凌向月頓住,停止和楊憐雪的寒暄,抬頭對那婢女說道:“你到別處站去。”
小手指了指後方。
楊憐雪:“。。。。。。”
那婢女本就神色兇惡,聽她突然這麼一說,面色立馬就露出大幹一場的表情。
楊憐雪愉快的掩嘴笑道:“半斤,你嚇到凌小妾了,快去那邊待著去吧。”
半斤,凌小妾。。。。。。
凌向月眉角抽了抽。
“不好意思,我這家僕自小臂力過人,又面帶惡色,嚇著你了。”楊憐雪沒什麼真心實意的道著歉,水眸朝半斤過去的方向看了看,眼裡帶了一絲柔和:“不過她對我十分的忠誠,父親對她很放心,將她派給我。”
凌向月想起香凌,生得小巧,同樣力大無窮。
不好說人家家僕什麼,凌向月不置一語。
楊憐雪向她示好,給她說了很多京城的事,比如京城的哪位貴公子生得最俊,哪位公子有才又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