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爾嵐湊近,不解的問道:“那日的什麼?”
她不悅的看著自己兒子,見他心虛,鐵定有什麼事瞞著她!
柴凌天對後面的四名護衛吼道:“還愣著幹什麼?耳朵聾了?”
木爾嵐揮揮手,掃了一眼身後,淡淡的說:“都下去吧。”
柴凌天:“……”
凌向月被木爾嵐直視,對他們這對母子感到很無奈。
到嘴的話就變成:“並未將那日……的……真的藥給你……”
柴凌天礙於母親在場,不好發作,而且木爾嵐明顯一副感興趣的樣子,目光灼灼的看著凌向月,似乎不相信她是賣藥的。
“哦?我兒需要什麼藥不找大夫而在你這買的?”
凌向月低嘆。作為一個有點良知的人,既然答應了別人不將別人私事說出來她就不應該反悔。
正想著怎麼圓話,旁邊的青竹卻語出驚人:“自然是減肥的藥。”
眾人:“……”
木槿驚歎,她真是越來越喜歡青竹了。
凌向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太太也聽到了,一點小事而已。”
柴凌天的臉她是不敢看的,餘光都能瞅到有多麼的殺意滔天。
青竹滿臉無所謂的站著,甚至在柴凌天眼光殺向她的時候,她還一臉有恃無恐。
不是她吹,小姐熟悉各種植物花草的相沖相剋相合的功效,讓人消瘦下去。此事並不難。
木爾嵐溫柔的對柴凌天說道:“你也是的,太醫開的方子都沒轍,民間的偏方更別提了。”
柴凌天黑著臉:“……孩兒糊塗,母親,你先在外面去等我。”
說著就推搡木爾嵐。
木爾嵐最後看了眼凌向月,笑著轉身了。
真是位慈祥的母親。
凌向月神色安詳的注視著她的背影,這樣溫柔的婦人,總是令她想起自己的母親。
她的母親,也是這般溫柔。
從不會因地位處境而改變。
木爾嵐走時將所有人都帶下去了。
迴廊上只剩下柴凌天一人和凌向月三人對持著。
“你有一位好母親。”凌向月轉過頭來似是而非的對柴凌天說道。語氣帶了一絲輕快,似乎那一點倒黴的事情也煙消雲散。
青竹真想接一句“所以你被養成了胖子”。
柴凌天哼哧一聲,被肥肉擠得眼睛只剩一條縫的臉上滿是怒意。
“你們為什麼將那日的事情宣揚出去?”
笑意還留在凌向月臉上,因為心中帶著對母親的一點溫暖。所以她說話也不免語氣輕柔:“不管你信不信,我們沒向任何人提過。”
柴凌天不知為何竟被她臉上的表情震住。
看起來也不像是會嚼舌根的那種人。
於是他眼神又瞟向旁邊站著的婢女。
“是不是你們在外面胡說?”
下人總是八卦了些,主子不會瞎摻合,不代表下人不會在私底下散播。
青竹縮了縮。柴凌天長得人高馬大又重量十足,吼起來的聲音也讓人抖三抖。
人看起來倒是和善,可是發飆的時候也還是很可怕的。
“我的丫鬟也絕不會。”她眼睛看向別處。
那裡有一簇冰藍花正插在迴廊的裝飾花瓶中。
哎。如果爹爹和母親他們能在京城來定居便好了。
這個想法在她剛到京城的時候她便有了。
只是自己沒有力量。
再暴跳的人看著對方安靜的樣子也會消了氣吧。
況且柴凌天本來就悔恨今日他衝動了些。
“沒有最好!你們最好給我小心點!